想，哪怕刚刚开始挥剑的白苓很害怕，但在适应了几下后，就表现出惊人的天赋，也许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在只看了一遍的情况下，她能挥的七七八八。
在重复了五次后，白苓终于坚持不住了。
“凌大哥，我实在是没力气了，我明天练可以吗？”
沈岕生抬头看了看天色，太阳偏西，此时不过酉时，不过想来做师父也不能太严厉，就点了点头。
得到了允许，白苓欢欢喜喜的将投影关掉，她找了个后山幽静的地方，总不能让徒弟发现，师父在偷偷练习吧。
只不过走了没多远，就听到一阵啜泣声，呜呜的声音在寂静的后山格外清晰，白苓停下脚步，寻找声音的来源。
“东阳？”
蹲着的小孩显然被这声叫唤吓到了，猛的扭头却被旁边的树枝划到，留下一道细细的划痕。
小孩捂着脸颊，可怜兮兮的喊着白苓师父。
天可怜见的，白苓一把将东阳抱了起来，多亏前几天的锻炼，白苓一下子就能把他举起来老高。
动作间，白苓注意到东阳的衣袖上有破洞，上面还沾染上些泥巴，泥巴已经干了，不用猜，就知道是在外面弄的，想到刚才东阳在那里哭，白苓的神情严肃了些，说：“有人欺负你了？”
听到这话，东阳点点头，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又扭了扭头。
凡涧宗门下千层石阶，平常都是由弟子打扫，今天正好轮到了最小的东阳。
“你是没有人教的小孩，还没人要。”
前来送食材的大爷旁边跟着一个小孩，嘴里叫嚷着，“我爷爷说你们宗门一个大人也没有，你们凭什么占着这么大的地方，而且一点法术也不会。”
小孩所有无由来的恶意都来自道听途说，将那些市井粗鄙的话语全学会了。
旁边的老人也没有阻拦，任凭他说下去。
小小年纪就被宠着的东阳哪里受过这气，上去就要扭打起来。
山下的小孩本就好动，六岁的东阳哪里是他的对手，没几下就被打趴了下去。
“呦，就这还修仙呢。”
东阳不服，挣扎着就要起来，在手刚要碰到那小孩时，被一掌拍掉。
“去一边去，不准打我孙子。”
老人拉偏架，将东阳推到一边，顺手还撕下了几块料子，他可听说了，这凡涧宗有的是钱，弟子服的面料都是顶好的。
东阳被推倒，等爬起来，二人早已上了宗门，自己只能偷偷跑到后山哭，没想到遇见了白苓。
白苓皱皱眉，上山后，她从没想过居然会有凡人欺负宗门，看这情况，应该是经常这样。
“你跟着我来。”
东阳不明所以，屁颠颠的跟着白苓来到了食堂后门，那里，欺负东阳的人刚好卸完食材，溪女在一旁准备结账。
白苓出手，啪的一下将老人手上的灵石打掉，老人是个有眼色的，看女子一身气度不凡，忙低下头，问仙人有何事？
旁边他的孙子不服气，声音刺耳。
“你凭什么打掉我们的灵石，给我们捡起来。”
老人想要捂住他的嘴，可小孩却提前一步说了出来，白苓正想找理由呢，借着小孩的嘴说了一句，“真臭。”
显然二人没听清，白苓又重复了一下，说完还捂着鼻子。
“我们可不要这沾着臭味的东西，你们怎么拿来的，就拿回去吧，我们不要了。”
此刻哪怕溪女不知情，脸也冷了下来，这爷孙俩，一定干了不好的事，才让师父这么生气，想着，就把灵石全收了起来。
“不是，仙人啊，这些年的菜都是我们送的，你怎么能说不要就不要呢。”
小孩说话更加直接，“你谁啊？”
白苓练了几个时辰的剑，累的手都抬不起来，听到这话，饶有兴趣。
“你说我是谁呢？”
承影还没有来的及放回去，剑一出鞘，便深深插入木下十寸，震的一颗白菜从车上掉了下来。
“还记得他吗？”
白苓指了指东阳，徒手又将剑拔了出来，剑光直逼，白菜瞬间四分五裂。
“我就是他的师父，整个凡涧宗的大人。”白苓擦了擦剑上残留的汁液，格外加重了最后两个字，她整个人懒散的靠在椅子上，不过此时，没有人能够忽视她。
这时老人还有哪里不明白的，这明显是为那小子报仇来了，只是他们也没有想到，整个不着调的宗门，还真的有个有实力的。
“仙人息怒，是我那孙子不懂事，我这就让他道歉。”
说完老人就硬生生将小孩按了下去，白苓等小孩道完歉，才缓缓开口。
“道歉就免了，不过这菜吧，以后还是要换人，我就不送二位了，请吧。”
白苓在魔界别的没学会，装腔作势会的可不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