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看了一下战况,草包输硬了,棋艺一点没有进展呢,马怎可以跳边呢,穷途末路呀;炮又进了横街冷巷,常言难兴风浪呀;草包,人如其名,草包一个哈哈。草包,你的卒仔应该过河呀,小卒过河当车使呢。”蓝紫藤双眼立马放光,趿着拖鞋奔跑过去,他好久没有与名震一方的师父下棋了,心里痒得很,“师父师父,来来,我与您大杀三百个回合。”
他没有留意他老爸幽怨的刮了他一眼,拿棋的手曲指成拳。
蓝紫藤刚小跑几步,脚裸突然一紧,被一条韧性弹力带一绊。“!!!”趿着拖鞋跑脚步本身就会有点虚灵敏度滞后,蓝紫藤一个踉跄差点往前扑,但他应激反应迅速,膝盖往下一曲,双手拼命扑腾几下堪堪稳住了身体,勉强没有摔倒,还来不及松口气,“嘭”身后几十斤的沙袋呼啸而来,结结实实砸在蓝紫藤后背上,突如其来的撞击力将还没完全立稳的高大身躯终于不负众望的来了个平沙落雁式摔了个饿狗抢食。
“劈啪”蓝紫藤准确无误地摔在了蓝草花飞过来的抱枕上,缓冲了直摔坚硬石板上的疼痛,亦刚好扑在蓝草花跟前,“啪”顿时满室灯火通亮。
“哈,‘虎豹不动,不入陷阱;麋鹿不动,不离罝罘’呦。”赵参谋一言难尽的看着愤愤不平的蓝紫藤,叹了口气,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惋惜。
蓝草花款款站起来,好整以暇的伸手虚虚一扶:“琉璃将军,平身,不必多礼!。。。。。。欢迎回家!。。。。。。这才是本王的见面礼,将军可曾喜欢?哈哈哈。。。。。。”
屋里响起了久违的欢愉舒爽朗朗欢笑声,好一幅“我有嘉宾,德音孔昭;我有旨酒,嘉宾式燕以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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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王尝胆复吴仇,功籍三千铁甲汉,同是苦心天不负,依然范蠡决雄谋。”庙祝公摇头晃脑拿着浅黄色的签文念叨,“这谋望签呢,就是说你现在的工作要像越王勾践那样卧薪尝胆,潜居抱道,以待其时。”
“潜居抱道?啥意思?”
“就是说现在不急着表现,好好工作,任劳任怨,到时候就会一飞冲天了,一鸣惊人,必有一番作为的,等着吧。”
“太好了,我就来个三年不飞,一飞冲天哈哈。”
“庙祝公,帮我看看我的姻缘签,我的是。。。”
“你看姻缘?你多大呀,才上高一,早恋?真是五行欠丙(扁),信不信告你老爸老妈,去去去,死开,一边儿待去。。。。。。嘻嘻,大叔公,看看我的发财签,我什么时候可以天降横财?”
“得了吧,你天天在马路上送快递奔跑,有没有试过被高空掷物一大捆钱砸中过呀?哈哈,还天降横财,白日做梦。醒哥不是帮你在通胜上算过了吗,说你什么生在皇帝足,一生永劳碌。你死了这条心吧。”
“是‘生在皇帝足,修行免劳碌,不宜居祖屋,踏破荒山岭,离祖方成福。’”
“看我的看我的,我的功名签,‘书圃笔花种甚佳,缤纷何事运遍乖,从来此物惊人妒,多不知名老海涯。’是不是上上签?是不是我今年一定能考上清华?北大?或者公大?什么大都可以,只要考上就行了。”
“哈哈哈,发你的春秋大梦,还北大公大,社会大学才有你的份,醒哥不是也帮你看了什么秤骨歌,骨轻身贱呀,生得牛高马大,骨却这么轻,我记得清清楚楚,说‘一生行事似飘蓬,祖宗产业在梦中。’滚滚滚,我的,看我的。”
“哼哼,醒哥的那本什么通胜,那是封建迷信,我才不信。我信大叔公嘻嘻。”
一众蓝氏家族最年轻的一辈每人都各执一签文将庙祝公那张小方台围个水泄不通,争先恐后你推我挤喧闹不已。可怜七十多岁庙祝公的毛笔呀、文典呀等等都被挤到地上去了。
三年一度的庙会引得临村近镇的人接踵而至,络绎不绝,到处人山人海,尤其是几个求签问卦的档口更是被人里外三层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