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黛玉带着丫鬟们学写字,在院子里溜达,下午吩咐张嬷嬷带她们学算账,打算盘。上旬这样安排,下旬学烹饪,学刺绣,学做衣裳。
“新进来的丫头们也照着这个教。”
张嬷嬷眼底一片疲惫,可见是近日累狠了。
即便如此,她也斟酌了片刻给出了一个无可挑剔的答案。
“这可以作成成例,这样一来需要花费的银子不在少数,姑娘对这些小丫头们如此之好,可要让她们记清楚了。”
紧接着她便将预期的计划讲清楚了。
“姑娘要收拢管理当前的铺子,又要开药铺的新品,还有一个做抚孤院的想法,还要做一个衣裳的品牌。咱们缺人缺的厉害着呢。”
“绿竹已经委托了牙行,遇到这种五官端正,或者有能耐的,都给咱留着。”
“紫鹃说老太太那边也能推荐些能人。”
黛玉皆点头应下“嬷嬷还请多多注意休息。”
张嬷嬷点了点头,踟蹰了片刻“原是不应该打扰姑娘,我……先前家里人寻来了,说是来接我回家。一时半会之间,有些恍然。”
先前家里的人,这称呼,亲近又陌生。
黛玉惊讶道“之前可曾有过联系?”
张嬷嬷默然不语,可见是突然出现的。
“若是平素有联系便好了,我对家的印象不多,就记得当时大水,我被邻居家的大娘捡了回去,我们家很穷,村长爷爷给了一口吃的,实在过不下去了,我娘将我给收人的牙子,那牙人摸了摸我的骨头,说我有福气,一路把我卖到京城,恰好宫中有人买奴婢,我便进了宫。”
“哎!”张嬷嬷叹气,脸上又有欢喜,又有忧愁“我爹娘如今还在,只是不能动了,也不知道我弟弟弟妹是怎么找来的。”
大概是人到老年,没有子孙膝下承欢,就觉得分外的孤独。
“我弟弟生了儿子,虎头虎脑的。”
她一会叹气,一会摇头,一会高兴。
黛玉便问“张嬷嬷自从跟了我,便从未休过假,若想体会一番天伦之乐,我岂能不应允,我这里是潇湘院,哪里就是什么扒皮拆血的地方。”
张嬷嬷喜出望外。
“多谢姑娘,多谢姑娘,不会耽误姑娘事情吧。”
黛玉摇了摇头。“别担心,我哪里就是个小孩子,离不开旁的人了。”
张嬷嬷连声应下,欢欢喜喜地去干活了。
等她走后,寥寥跳出来“这一家子指定不是啥好人。”
潇湘院人事变动吸引了不少人的注目,不过都是姑娘家们的动作,多要几个丫鬟,得知并非是身边的排场,只是招一些管事,老太太那边就不再过问。
直到有一天,传出风言说琏二爷因为包揽诉讼被抓了。
黛玉“……”
寥寥“……”
再一打听,抓人的正是京城之中最近风头万两的七王爷。
寥寥额头青筋暴起。
狂call猴哥“猴哥!你不是那个大闹天宫的猴哥了,你如今就是弼马温。”
猴哥狂笑“哈哈哈,西天取经都结束了,还闹天宫干啥。”
寥寥:“还我信仰!!”
闹了一通之后,猴哥解释道。
“趁着只是小错,先敲打敲打他。若是再犯,无论是哪个,都不会再留情面。”
寥寥得了消息连忙去找黛玉。
黛玉坐立不安,什么白茫茫一片的诗词不断在她的脑海盘旋。
得知这次只是雷声大,雨点小之后。
黛玉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苍白着脸坐下。
“世人都有着双重标准,可见我也并不是例外。”
先得知了亲戚的安然,这时候,才顾得上去打听到底是什么事情。
长安守备之子与张家的女儿张金哥两情相悦,又有婚约。知府的儿子李衙内看上了张金哥,便以权势逼迫。张金哥自尽殉情而死。知府儿子如今依旧在外逍遥自在。
七王爷便将这件事情查得一清二楚,包括何人何事何地密谋了何事,已经呈上了公堂,重新审理。
“你将此人的来历与我细说,不,你将他近日所做的事情与我细说。”
寥寥也不知情,她拿出玉佩,递给黛玉“要不,你与他说个清楚。”
黛玉郑重点头。
寥寥拿着玉佩敲了敲【在,方便语音吗?】
【不方便,夜伴三更我找你。】
将玉佩交给黛玉。
两人又去看了看红楼相关的攻略,无非是要赚钱,要站队,要能够给皇帝提供足够的价值,再不济也要还欠下的银子。
寥寥半夜躺在树上看星星的时候突然想起来,忘记跟黛玉说对面的人是猴子了,她缓缓爬起来,又觉得这件事不过是一桩小事,想必黛玉能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