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等到了之后初姣姣才知道,原来初菱也在这,白氏刚刚着急地跑来,应该是听了通风报信,想过来报上次在初老太太面前的被辱之仇的。
报仇便报仇,初姣姣本也不觉得白氏做的不对。
可是来了交锋几句后初姣姣意识到,白氏似乎是斗不过初菱。
初菱并不像是她看起来那幅柔柔弱弱的样子,相反,她牙尖嘴利,难缠得很。白氏虽然泼辣,好勇斗狠,但是毕竟是那样的出身,本来就落人话柄,自己又没读过几天书,被人不带脏字地骂了,她甚至都听不懂。
来日方长,初姣姣想着,就算要斗倒初菱也不急于这一时,不如找个更好的时机,她扯着白氏的袖子便要拽她出去。
“回什么家,我不回去。”白氏低头恶狠狠地瞪了初姣姣一眼,胳膊一甩就将没有防备地初姣姣给推了出去,咬着牙骂道,“没用的东西,若是靠你,老娘被欺负死了你都放不出半个屁来!”
初姣姣没想到会被白氏摔出去,跌在地上愣了下,随即看到店里众人意味深长看着她的目光,又羞又愤,脸刷的便红了。
她含泪咬了咬唇,再也忍受不住,站起身哭着跑了出去。
白氏并没有去追,她牙齿咬得咯咯响,只顾着怒气冲冲地看着初菱。
初菱倒是看了初姣姣出去的方向一眼。
果然瞧见了混在人群里看热闹的思德。
初菱心中立刻便有了数,今日这对不速之客的母女,应就是思德给请过来的。
知道不亲身下场,还知道借刀杀人,这个思德,可比她的主子赵氏聪明许多。
初菱的眼睛眯了眯,装作没有看见思德一样,又转向白氏:“你女儿走了,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贱人。”白氏咬牙切齿地挤出这两个字,又道,“你别得意。”
白氏道:“早晚有一天,你和你那病歪歪没本事的娘都要被赶出府去,初家早晚是我和我腹中的孩子的。你不要以为你是嫡出,便就以为自己了不得,我告诉你,就算你是嫡出,你爹的钱你也一文都拿不到,你爹的钱,都花在了我的身上,你爹的心,也在我的身上!什么嫡庶都是虚名,只有受不受宠才能定终身。这个道理,你娘教不会你,便由我来教你!”
初菱静静地听她说完,忍不住低头笑了下。
又抬起头问:“白氏,你真的以为嫡庶是虚名吗?”
初菱的语调慢慢的:“若真的是虚名,你前日又何必卑躬屈膝地跪在我娘的膝下,求她答应你进门?”
“可惜最后却被赶了出来,连个名正言顺的妾都做不成。”
初菱目光淡淡地看着白氏的眼,轻声问:“你说是吧?”
这话一出,店里的所有人都明白了白氏的身份,和她今日嚣张跋扈的缘由了。
不过是个恼羞成怒的外室,真是有好大的胆子与脸面,竟然跑到嫡出小姐的面前去耍威风。
在翠玉轩中买东西的不乏大户人家的嫡妻主母,受过这样不长眼外室的气的也有许多,不免出言为初菱鸣不平。
一身着宝蓝色镶金线褙子的妇人道:“真是晦气,好好的日子出来买只耳坠子,却看见这样不入眼的东西,午膳都不想用了。”
又一人道:“确实是不入眼的,不过,不入眼的人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我夫婿从前也养过一个外室,宠得和什么一样,将野心给宠出来了,竟敢到我面前说些不三不四的话。后来你猜怎么着,我先给了她点甜头,将她给抬进了门,如她所愿做个妾,第二日,便随便寻了个不恭顺的由头将她打死了。嘁,死到最后,连个坟都不配有,拉出去找了个地方就埋了。”
随即有人附和:“正室就是正室,那是明媒正娶的,岂能容个不入流的妾室蹬鼻子上脸?打死便是。”
许多人你一言我一语的,骂得白氏的血冲上了脑门。
她气得手都在发抖,看着初菱仿若无事仍旧继续挑选簪子的样子,终是忍不住,疾步跑了疾步,猛地挥过去一巴掌:“小贱人,你竟然敢当众辱我——”
她跑过去,巴掌还没落下,便被来春眼疾手快地挡下,随即反手抽了一个嘴巴,跌在了地上。
来春的指甲虽然不长,但是手劲极大,在白氏白白嫩嫩的脸颊上留下了好大的一个红印子。
“呀,真是不好意思。”初菱状似抱歉的道,“我的丫鬟反应快,打到你的脸了。”
没想到竟被打了这么一下,白氏衣冠不整地坐在地上,又愤又恼,眼红得要滴出血来,撒泼打滚地又要朝初菱扑上去。
“真是没脸没皮。”
最开始看热闹出声的那个妇人皱了皱眉头,吩咐旁边的下人道:“苏娟,带几个人来,将那个女人拖下去,不要坏了我的心情。”
叫苏娟的婢女应了一声,随即便喊了几个人来,利落地将地上连哭带喊的白氏给拖了出去。
初菱讶异地向那个妇人看过去。
极为端庄的一个妇人,看着约莫四十来岁的样子,肌肤却仍旧紧致,看得出保养极好。尤其是那双眼睛,极为有神,只是轻飘飘看人一眼,便能被其中不怒自威的神情折服,不敢造次。
初菱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