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婚的少年郎,都巴不得在婠儿眼前扎根儿显露一身本事,原来是夫人替婠儿张罗名声,谋划婚姻大事啊,夫人此举真是胜是婠儿亲母,待婠儿回京,一定要告诉母亲大人才是。”
她笑得人畜无害,宛如闺阁中一点不知世事的女子,单纯的眼眸看着薛夫人,又低下头来一阵害羞。
李承宇想起那日的轻浮公子,原来是薛夫人在搞鬼,“薛夫人,此事可当真?”
一曲奏毕,女子们纷纷行礼退下,屋中突然安静下来,李承宇冷肃着一张脸看着薛夫人,冰棱的刀子从眼中射出,薛自立这样的官场老手怎会不知此事严重,薛夫人正要‘嘿嘿’赔笑,就见他拍案而起,‘啪’的一声掌掴在薛夫人脸上。
“你这蠢妇,婠儿姑娘的亲事可是你能撺掇的?”薛自立涨红着脸喘着粗气,结婚二十载便惧内二十载,平日就算薛夫人如何折腾他也是包容有佳,他感恩没有岳家就没有如今的自己,可是今日自己的夫人再不管教,别人就要管教了。
屋内伺候的大多是宫里跟来的人,唯有白妈妈伺候在一旁,被惊得张着嘴缓不过神来。
薛夫人更是不敢置信自己脸上的火辣是真的,“老爷,你打我?”
“你自己干的好事儿,各家有各家的规矩,别人家的姑娘自有父母做主,你瞎操什么心?”宗政家的姑娘个个都可能是皇室储妃,最是注重门风名声,这事要是传回京里,他们薛家世世代代都别想出头了。
薛夫人家里是商贾出身,从小接受的内宅教育就是家长里短,她捂着脸叫冤,“我冤枉啊,那日夫人们到府里小聚,说起婠儿姑娘在薛府小住,便让我带着去瞧瞧京城大家小姐的风姿,如此而已。”
“两位殿下和婠儿姑娘住在薛府是众所周知的事情,是那些夫人动了歪念,谋划亲事这种事情与我是没有半点儿关系啊”,她又转过头去避开李承宇的眼神看向方卿晚,“婠儿姑娘你说,我们是否有打扰到你?”
‘啪’萧柏川一拍桌子站起,“薛夫人,内宅这些把戏你演着累吗?还是你觉得在座的皆要顾忌台面上的事情,只要不撕破脸皮你就能蒙混过去?本殿不是四弟九弟,看不惯就会直说。”
薛夫人眼中有些慌乱,但很快掩饰过去,薛自立一脸歉意望着萧柏川作揖,“大殿下…”
萧柏川抬手制止继续说,“夫人先说婠儿放下姑娘的名节在田间地头灭蝗,这‘名节’二字与灭蝗倒是配合得巧妙,言下所见灭蝗不成婉儿自是失了名节,灭蝗有成、功绩可见但还是失了名节。”
“本来薛府接待有功,你若不闹得满城风雨此事还有圜转余地,可你却纵着那些夫人将事情搞成了这般,不知薛大人可否告知过夫人,宗政一族出过三个皇后十三个妃嫔,嫁给高门望族的女子更是众数,婠儿的名声不是她一人的。”
薛家两夫妻已经是虚汗一身,薛夫人还在狡辩,“我,我真的没有让她们如此做啊。”
薛自立颤颤巍巍对萧柏川说,“大殿下,她,她没这个胆子的。”
“我看你们还是想想如何收场吧”,说完一甩袖子牵着方卿晚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