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嬷嬷听说是宗政婠儿便没有再阻拦,她是皇后宫中除了卫嬷嬷最得力的老嬷嬷,人称恭嬷嬷,李锦辰刚恢复身份,身边的确需要一个对外说得上话,对内通晓礼仪,多宫中大小适宜都了解的人,只是她心中狐疑为何婠儿小姐会在江南?迟些给皇后娘娘回信时要提及一二才是。
刚上车,萧柏川便一把将方卿晚抱坐在怀里,又紧又狠的不断增加力道,像要把她揉进骨子里。
方卿晚被抱得不适,轻叫一声,“啊,快松开,你抱太紧了。”
萧柏川替她取下撞歪的帷帽,看着自己整日苦思不见的脸庞,喉结滑动克制着湿润的眼眶,方卿晚坐在他怀中也是红着鼻头微微抽动着,克制着自己的思念。
终于还是萧柏川强忍不住直接吻了上去,大手按住方卿晚的脑后,熟悉的气息迎面扑来,方卿晚攀在他身上的双手紧了紧,便陷了进去。
马车里的气氛旖旎缱绻,等到两人都不再口渴,已是喘着粗气,萧柏川用额头抵住方卿晚,“再也不要离开我了,好吗?”
“我哪儿有离开你?”方卿晚盈盈婉约的答。
“太医院院中有一颗很大的梨树,每一片叶子都是你的样子”,萧柏川低沉着声音,喉咙里酥麻的调调让方卿晚的耳朵都痒起来。
娇嗔道,“那日是你非要让我先走的。”
“那下次不许再走远了,记得乖乖回来。”
方卿晚被他揉这脑袋,心中温暖,想起那日的事情,纤细的手指在萧柏川胸口摩挲,“你的伤如何了?”
萧柏川抓住她勾人心魄的小手,“得夫人亲自看过才知道。”
马车摇晃,方卿晚臊红了脸,坐在萧柏川腿上又下不去,只得瞥过一边望着车墙。
萧柏川是喜欢逗她的,看她如此成就感一下就上来了,眉目舒展很是满意。
微微放开些,萧柏川才发现方卿晚不太对劲,一身齐胸襦裙一副姑娘打扮,他忽然有一种被休的打击感,话到嘴边却成了,“夫人,这衣裙不适合你。”
方卿晚本是想着初次与他相见,自己便成了他的夫人,他从未见过自己少女的模样,故意这般打扮来接他,他却说不适合自己。
方卿晚推开萧柏川坐到一旁,心中有些委屈,“我以为若不是正面于大婚当日,你也会喜欢年少的我。”
萧柏川这才明白她是为自己才这么打扮,脸上怯怯,伸手去拢住方卿晚的手,“是为夫看岔了眼,夫人如此穿着清雅俏丽,只叹为夫垂垂老矣,恐是要挨夫人的嫌弃了。”
萧柏川的确是比方卿晚大上好几岁,别的男子在他这般年纪已经孩儿成群了,但说老确实是自嘲了,方卿晚侧过头去捂嘴笑,萧柏川才松了一口气。
马车停在薛府门前,李秉基和李承宇已经站在那里等候,按照尊卑萧柏川是嫡出并且是大皇子,他们必是要迎的。
因着方卿晚在车里跟李锦辰解释了现在的情况,她背着宗政婠儿的名字只得先下了车站到一旁,萧柏川才从车内出来,四皇子和九皇子作揖,“臣弟李秉基”,“臣弟李承宇”,“见过皇兄。”
薛自立带着众人行礼,“恭迎大皇子殿下。”
“免礼吧”,萧柏川走到两个皇子面前,“我是来跟两位皇弟学习的,今后兄弟间无需拘礼”,又看着李承宇声音放低了些说,“婉儿稚气,辛苦九弟照顾了。”
?什么?我听错了吧?方卿晚都怀疑自己的耳朵,我哪里稚气?
萧柏川和李承宇都是宗政家的,说起这些也属自然,李秉基并未觉得哪里不对。
李承宇轻笑回话,“皇兄不知而已,这些日子婉儿成长不少,已经不再是那个稚气的小女孩了,是她照顾臣弟才是。”
我的夫人还要照顾你?她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萧柏川在袖中捏紧拳头,咬着后牙槽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皇弟,你已独当一面多时,也该长大了,怎么还让婉儿照顾起你来了。”
方卿晚在一旁看着,觉得这两人八字应该是不合,其他人都在后面候着,听不清两人对话,站在场中的李秉基心思却根本不在这里,他猛一拍手,“有了,若是在峡口做一些引流…对对对…我得马上画下来,大哥、九弟我先进去了”,匆匆作揖便独自离开了。
李承宇圆场,“四哥就是这样,我们也进去吧。”
入府时方卿晚瞄到薛夫人对着薛婷婷挤眉弄眼,不知道又在耍什么心眼子。
薛府一下来了三个皇子,本就分出一半的宅子更加拥挤起来,薛自力为了接住这泼天的福气,将姨娘和庶出的子女全都移到了旧宅,薛婷婷的嫡出弟弟在外游学,所以就只剩下了薛家三口还在府中,他们用主家院,其他的地方都腾了出来。
萧柏川选了离方卿晚最近的院子,夫人就在眼前,却不能住在一起,他也是没有想到,把心里的怨气都记在了李承宇头上。
晚上薛府准备了欢迎宴,薛自立和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