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说,在座的已经听出来这是曹丞相的主意,不过在当下确实是个不错的法子,“不过秋霜,这爵位求下来多数是要给棠舟的,他毕竟是嫡长子,你当真愿意?”大夫人不相信曹秋霜付出这么多,只为了给她的儿子谋一个爵位。
“姐姐这是信不过我?我刚才说了,都是方家的人,这是方家的荣耀,何况这伯求下来也不会再传给子孙,轩哥儿以后在伯爵大哥的庇荫下安稳一辈子,我也是愿意的”,曹秋霜说得真情实意,差点把自己都感动了,爵位求下来是要拟定后上报朝廷再行分封的,这期间有些变数也是正常的事情。
这一世,许多事情都发生了改变,方卿晚不知道事情会向什么方向走,但她想搏一搏。
*
这日二月二,皇后伴驾踏青,贵妃轻简上路。
萧柏川如今时常出入宫廷,为着皇后总是赏下一些稀奇的玩意儿给他研究,又或是让他打造些配饰,这是母子间特殊的沟通方式。
方卿晚端了水果放在萧柏川案上,眼前俊俏的脸正抱着一本账本发呆,她用手指轻轻搓在萧柏川的太阳穴,“在想什么呢?”
萧柏川转头握住她的手将她拉入怀中,眼神温柔,“贵妃被罚去善隐寺了”。
“这么突然?”方卿晚有些吃惊,脑子里一下晃过一个念头,皇后出手了。
萧柏川并不打算马上为她解惑,用眼睛示意了一眼方卿晚端来的葡萄,方卿晚弯眉一笑,修长的手指轻轻掐下一颗娇嫩欲滴,送入萧柏川嘴里,“这下可以说了吧?”
待他慢慢咀嚼完咽下才说:“我也不知道,所以便找了卫嬷嬷套话。”
“嗯?卫嬷嬷这么说?”
“她没说”,见方卿晚因被他都弄拧起的眉梢,萧柏川开心的笑着。
方卿晚毫不客气双手爬上了他的脸颊揪起两边的脸皮来。
萧柏川不服气拘紧她的双手,两人就贴在了一处,正当眼神间劈里啪啦之时,月桃在门外禀报:“大姑娘、姑爷,二爷来了。”
两人起身整理了情绪才挪步去小厅,方棠舟已经坐在那里有些焦急了,“长姐,姐夫。”
“怎么啦?”见方棠舟表情如此严肃,方卿晚挥手让月桃不用伺候。
“长姐,我听说前些时日,朝中多位官员参奏外祖父一家入京图谋不轨,我官在七品不用日日朝见,户部的人又有意瞒着我,我刚才知道便回来想与你一道去外祖父那边看看情况,你速与我走一趟吧”。
方棠舟着急,曹丞相让他去户部后并不重用,而是每天做些无关痛痒的文书工作,户部的人有自己的小圈子,很多事情都是刻意背着他的,他只能从侧面去探听消息。
方卿晚一听也是顿时紧张,“什么?走,我这就陪你去”。
“夫人我陪你们一块去”。
三人坐着马车几里地就到了郑家借住的院子,门大开着,里面的人来来去去正在搬东西,方棠舟更是着急了,他率先跑了进去,“外祖父、外祖母、舅舅。”
京城的下人除了几个管事的,大都是新买的,也没人搭理他们,远处一个婆子迎出来回应:“二爷”。
错开混乱的人群这才看见那婆子就是温妈妈,“温妈妈,外祖父、外祖母呢?”
“老爷和老夫人在正屋呢,来,老奴带你去”,又看见跟上来的方卿晚和萧柏川,脸上上扬着笑容,“大姑娘、姑爷怎么也来了?你看这乱得,走走,老奴带你们过去”。
“哎,怎么把我的马鞭落这了?这些下人真是毛毛躁躁,一点不比南阳的踏实”,正屋内郑华相正在发脾气。
郑老夫人坐在凳上嫌弃的看着他,“你可真是老了,你上次喝醉了酒,拿进来对着凳子当马骑,末了让谁都不准动你的鞭子,你不许动,哪个下人敢动?”
“啊?有这回事?”郑华相抓着脑子想不出那天的事情,转身就看见自家的乖孙,立刻就忘了前一刻的烦恼,眉开眼笑,“哈哈哈哈,我乖孙怎么来了?”
三人上前行礼,方棠舟等不及开口:“外祖父、外祖母,这是怎么了?”
“啊?什么怎么了?”
郑老夫人又是一声嫌弃:“哎,乖孙是问咱家为何这般的乱”。
“哦呵呵呵,原来如此”,郑华相双手抓住方棠舟的手臂,“皇上给你舅舅赐了新府,正搬家呢,哈哈哈哈,皇恩浩荡”。
“新府?可是孙儿听闻…”,方棠舟看看四周放低了声音,“听闻您被多位官员参奏,孙儿担心得很,特来看看”。
郑华相摆摆手,“那些个劳什子能把我怎么样?说我私自养兵?私造兵器?还说什么…忘了,皇上都跟我说了,已经把造事之人处置,还赐下了府邸,孙儿莫要忧心,外祖父好着呢”,说完又拍了拍方棠舟的肩膀,郑华相手劲很大,方棠舟被拍得生疼暗自吃力。
郑老夫人也是笑脸盈盈,靠坐在暖榻上,“乖孙们是关心你,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