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卿晚啊,柏川虽说是赘婿,你也要收着点自己的性子,传出去与你不好”,大夫人舍不得说女儿,语重心长的劝着。
“母亲,女儿有话想与你说”,两个大丫鬟都办事去了,方卿晚看了一眼张妈妈。
张妈妈心领神会,“大夫人老奴去看看您的药熬得怎样了”,俯首退了出去,顺便带上了门。
等张妈妈出去,大夫人一脸正色,“何事如此谨慎?”
方卿晚坐近,小声说,“母亲,您莫要激动,静心听我说”。
“到底何事?”
“女儿发现二夫人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这几年母亲您郁郁寡欢,府中已经被她控制,就连女儿院中的兆妈妈、月桃月枝都已经是她的人”,方卿晚压低声音小声说着。
大夫人垂头有了思量,她是南阳郑氏出身,早些年都是她在打理后宅,她与方文贤夫妻情深,若不是曹丞相强插一道,方文贤根本没有纳妾的想法,还好曹秋霜是个识大体的,曹丞相又对方文贤助益颇多,方文贤病去后,她就再也提不起精神,后将中馈交给了曹秋霜。
下人见风使舵是正常事,或许是女儿多想了,她追问“你如何发现的?曹秋霜难为你了?”
“母亲,这些说来话长,如今还有一事”,方卿晚紧紧握住了母亲的手,“我怀疑父亲并不是病逝的,而是,被曹秋霜所害。”
大夫人身体一紧,“什么?!”
怕母亲一时无法接受,方卿晚缓缓说,“母亲你可有想过,父亲一向身体康健又正值壮年,何以一病不起?对了母亲,当年给父亲看病的郎中您还记得是谁吗?”
大夫人咽了一下口水,思绪开始回忆,“起初是万寿堂的孙郎中,可孙郎中岁数大了,没多久就回了老家,后来曹丞相就给你爹请了宫里的谭太医,可是最终也没把你父亲留住”,大夫人提起了伤心事,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又执起方卿晚的手问得急切,“卿晚,你父亲真的是被二夫人所害?”
方卿晚覆手紧了紧大夫人的手安慰,“母亲,我会查出真相的”,大夫人已经沉溺许久,这突然的消息让她有些晃神。
按照大夫人的说法经手方文贤病情的人不多,方卿晚思索片刻又道,“那孙郎中和谭太医都要查,可是谭太医在宫里,又是御医,我们只能先从孙郎中下手。”
大夫人出神,怎么突然夫君就是被害死的了,曹秋霜温柔贤惠,这些年也是她和曹丞相帮扶着国公府,“卿晚,你是从何得知的?会不会是搞错了?”
“母亲,那父亲当年的药方和药渣呢?”方卿晚没有回答,继续追问。
“当年我和秋霜是分了工的,我照顾你父亲,她负责抓药熬药,药方和药渣我这是没有的”,大夫人也顿觉有问题,“对啊,她那时尽心尽力整夜亲自看着熬药,我从未看过药方,我也没有怀疑过,如今想来确有蹊跷”。
方卿晚有些颓然,记得她还小的时候,孙郎中年岁就已经很大了,先不说要去他老家找寻,寻找艰难,找过去万一已经去了,那又如何查起。
“母亲,这件事你一定不要对任何人说,如若父亲真的含冤而死,我们是他最后的希望”,方卿晚叮嘱大夫人。
“母亲还没有老,这么多年,我以为是你父亲命数如此,但如果真的是有人害他,那我也不是好欺负的”,大夫人好像一下振作了起来。
待方卿晚回到春华院,书房传来‘乓嘡’一声,接着就是兆妈妈的声音,“哎哟,姑爷,刚擦了药,您起来作甚?”
“咳,咳咳,我要去跟夫人道歉”,萧柏川的声音素来文弱,这会子更是有气无力。
“大姑娘她出去了,来,老奴扶您回床上躺着,您可别乱动了,郎中说您这腿不好好养怕是要废,这园中的丫鬟照顾你且不方便,老奴一个人照顾您,您可省点心吧”,毕竟是姑爷,兆妈妈有怒不敢言。
方卿晚站在院中正听着书房的动静,月桃带了月茉回来,“大姑娘,我们回来了”。
方卿晚看着月茉露出笑容,“可安葬好了?”
月茉跪下磕头,“多谢大姑娘给我爹买好棺材,月桃姐姐还请了人超度,多谢大姑娘,多谢大姑娘,您的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忘”。
“起来吧”,方卿晚牵着月茉往小厅走,“你现在无依无靠,可愿意留在我身边伺候?”
“真的吗?大姑娘,喜儿愿意”,月茉喜出望外,感恩的心情比起上一世更甚。
“好,那你以后就留在春华院,等去官府过了身契你就是安国公府的人了,还有,你可愿改名?”方卿晚正了正她破烂不堪的粗布衣服,毫不嫌弃。
“大姑娘说改,喜儿就改”,喜儿没想到,世上会有这么温柔这么善良的小姐,她满脸崇敬,心里塞满了感激。
“月字是府里最小的辈分,你是这一辈最小的一个,就叫月茉吧,茉莉的茉,可好?”方卿晚眼神深邃,浮上一层别人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