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辞莫名的话让秦娩有些错愕。
恍惚间,暧昧错落的吻巨细无遗的黏在她的唇上。
很快,吻被恶劣的挑弄取代。
细腻的摩挲将欲挑到了最高点,偏偏又不进行下一步的动作。
秦娩下意识用手去拨开晏辞恶劣的手,却因为力量的悬殊拨弄不开。
他的手始终悬在她的腰间,要扯不扯的拎着她的病号服。
时间久了,秦娩终于意识到晏辞是故意的。
她也终于明白了晏辞说的“自找”是什么意思。
“你是故意的。”秦娩靠在晏辞怀里,被撩的早已没了力气。
“故意什么?”晏辞连看都没看秦娩,凑到她的耳边,“不是你给我打的电话求助?不是你忽然朝着我这边抱过来的?”
恶劣的气息扑面而来,秦娩只想离开。
她一动,晏辞已经预判到她要动,死死地扣住了她的手。
不知不觉间,晏辞竟已经把她压了下去。
沉重而清晰的欲像一座大山,秦娩被压在下面,她看到晏辞眸光中夹杂的危险,立刻求饶,“晏四爷,都是我的错,是我打电话求助了你,是我不想让你走,可……可都是因为我信赖你,四爷,有话好好说,你不要这样。”
“信赖我?怎么说?”晏辞剥开秦娩宽大的病号服,看着里面的每一寸肌肤都很熟悉,指尖轻轻碰触,看到白瓷一般的肌肤逐渐变红,心里像是被塞进了一个气球,挤的她发闷。
“四爷,我都可以说,你问什么我都说,我其实不是秦……”
她的话还没说完,晏辞已经动手按住她的脖子,她惊讶地看着晏辞的眉眼,从晏辞冷冽的眉骨中看出了他骨子里的寒意。
以往,她是察觉到晏辞的冷。
但这次的冷又和其他的冷意不同,像是要杀人一般。
她忍不住打了个寒战,意识到晏辞并不想知道她的事了。
也是,她怎么会这样傻?晏辞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又何必从她的嘴里知道这些事?
所以这一次她是没有机会了。
秦娩想到这里瞬间安静下来,只是静静地看着晏辞。
他没有再挣扎,长久呼吸不到新鲜空气,秦娩只觉大脑里的意识逐渐涣散。
眼前晏辞卓然的五官忽然变得不太清晰。
秦娩终于意识到自己已经缺氧,强烈的求生欲冒出来,她紧紧地抓住晏辞的手,可因为缺氧,她的四肢都不太听使唤,挣扎了两下就挣扎不动。
死亡的气息逐渐靠近,秦娩用力掀开眼皮,正巧对上晏辞的眸光。
晏辞的眼睛很漂亮,鸦羽般的长睫覆上滚黑的瞳,没有生的气息。
窒息的感觉一层层压下来,秦娩盯着面前毫无生气的男人,他的样子,竟然让他觉得熟悉。
大脑里飞快运转起来,秦娩脑子里闪过无数画面,脑子里忽然闪过了一个全身是血的少年。
是他!
是她十二岁的时候救过的少男!
她认得那双死寂的眼光。
眼里的光都是杀意。
脑子里浑浑噩噩的思绪在反复的想着,随着窒息感加深,记忆点似乎回到了她的十二岁。
然而她还没有想清楚,掐在她脖子上的大手忽然松开,新鲜的空气重新灌进她的心脏,她大口了喘了几口气,然后就是控制不住的咳嗽。
隐隐看见面前的那双皮鞋要走,秦娩下意识拉住他的双脚,“晏四爷,我们是不是见过面?十几年前,我们见过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