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
宴辞看到了周萍和秦庸。
周萍刚刚睡下,睡得很平稳。
秦庸正在收拾桌子上的东西,动作很轻。
他在门口看过去,发觉秦娩和秦庸长的还挺像。
是亲生的,应该没错。
宴辞正要进门,却对上了秦庸的眼睛。
秦庸看到门口的宴辞,并不认识他,但他的气场太过强大,一下子就把他压住了,脑子一转,就想到了晏家人,这人正是晏家四爷,顾灼匀的小舅舅。
他想顾灼匀父亲去世的早,他的大舅二舅都很忙,唯独小舅不忙,娘亲舅大,应该是来说两个孩子的事,于是站起身,走到门口关上门,看向宴辞。
“您应该是灼匀的小舅,我之前听说过你,娩娩说和灼匀不合适,应该就是不合适,我们也没有收顾家的什么钱,他们的婚事不如算了。”
宴辞看着面目和善的秦庸,沉眸发冷,没什么耐心地看着他,“秦先生,我今天来不是为了顾灼匀的事,我来是想向你求证一件事,二十八年前,你频繁往来京城和江城,是为了什么?”
“你……你想问什么?”秦庸握紧手,装傻充愣,“你,不是该问我女儿和顾灼匀的事?如果是这样,我可以回复你,顾灼匀和我女儿不合适,虽然之前也算是订婚了,但随时可以退婚。”
“二十八年前,你和周萍还没有结婚吧!所以那个时候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不算出轨……”
秦庸平日和善的眸光一沉,毫不犹豫打断了宴辞的话,“你胡说什么!”
“怎么?秦老师急了?”
秦庸原本握紧的双手更紧,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脑子里不断出现那根断掉的红色高跟,最终还是抵不过心里的那道防线,“我,当年……我也只是……”
说到一半,秦庸实在说不下去,他看着宴辞身体抖的厉害,低下了头说不出一句话。
“你女儿秦娩……”
“不……这些事跟娩娩没有关系,有什么事你找我,娩娩什么都不知道。”秦庸抬起头看着宴辞,十分维护女儿,“不管因为什么事,你都找我,不要牵连无关的人。”
“那就说说,你和那个女人究竟都做了什么?”宴辞看着秦庸的模样,情绪稳定下来,“不说清楚,不但我不会走,你女儿也会知道那件事。”
秦庸立刻就慌了,“不,我说,那个时候,我刚刚和我妻子认识,我是喜欢我妻子的,我们已经在开始谈结婚的事,后来……那是一个黄昏,我因为没有批改完学生的作业加了班,走出学校的时候忽然下起了雨,我看见她穿着一身红色的裙子,一双红色的高跟鞋朝着我这边跑了过来。”
红色的高跟鞋。
迷了他的眼和心。
秦庸他并不想提起以前的事,但是已经被问起来,他就知道逃不掉了,或许从之前看到那只红色鞋跟的时候就知道逃不掉了,他低下头,“到了现在,我说不说又能怎么样?既然你来问了,那你想怎么样,不,或者说她想怎么样?”
宴辞听到秦庸供认不讳的话,逼近秦庸,冷声一笑,“一个死人能怎么样?接下来说说你女儿的事,秦老师,你到底有几个女儿?现在也该说个清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