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可以走了吗?”秦娩压抑住自己的情绪。
“我送你。”
“不必了,再见。”
秦娩觉得和顾昱的这次见面,应该是最后一面了。
恩怨纠葛到了这里,都了了。
她不知道顾昱知不知道她的计划,反正顾昱没有阻拦她。
坐在出租车上,秦娩侧头看着窗外越离越远的咖啡店,嘴角扬起来。
忽然手机振动了一下。
她看到是之前婚纱店的店员给她发来一张长袖礼服的照片,这才知道之前的礼服出了点问题不能穿了。
秦娩看了看那条白色长袖礼服,也没什么在意,这件礼服她可能都不会穿,所以是什么样的礼服并没有多重要。
秦娩回复了好。
把手机收了起来。
准备今晚回家和爸妈商量订婚当天离开江城的事。
***
夜色会所。
大鹏将带回来的蚕丝线交给了宴辞,“四爷,蚕丝线查到了,是京城一家宋氏发簪自产的蚕丝线,几十年前的时候还挺有名的,十多年前已经销声匿迹了,那家手工蚕丝线的店铺都被兑出去了。”
“就这些?”
“当然不是,我找到了那种蚕丝线的养蚕人的后代,他确定了那手工簪上的蚕丝线是他们做出来的,是宋家,我查了宋家,就是个产蚕丝线的,后面也做了手工簪,没什么特别的,就是普通的生意人。”
大鹏把所有的情况在一天的时间调查个清楚,三言两语把重点讲了清楚。
“在查查宋家。”
“行,四爷说查谁就查谁。”大鹏风尘仆仆归来,还没休息一下,耳提面命地立在四爷面前,“那我现在就去!”
“别急,宋家慢慢查,你吩咐点人,盯着点顾灼匀,周六他订婚,那天动手没什么问题?”
“那天最合适,他那点破事也就在国内藏得严实,在国外的势力越来越大,我都下不来手了,要国外还能运作,犯得着给您四爷添堵?”大鹏转身把厚重的文件袋送到宴辞面前,“四爷您掌掌眼?”
宴辞扇了扇手,懒得看顾灼匀那一笔糊涂账,倘若不是诈骗到他眼巴前,他也懒得管这档子事儿。
偏偏他顾灼匀不要命的拿刀子戳他,他当然要还回去。
大鹏收回了文件,“那四爷,没什么事我撤了?”
“等等,时卿为什么查不到?”
提到时卿这个名字,大鹏瞬间来了精神,凑到宴辞面前,抓了小板凳做好,话都开始多了,“你别提这个时卿了,查无此人,京城那是什么地方啊!能把一个人的信息隐藏的那么好,除非是真没这么个人,再怎么厉害隐藏这个人的身份,这人总是有家人的吧!偏偏什么都没有。”
“孤儿院查过吗?”
大鹏听到这话拍了一下大腿,像是才想到这一点,“爷,我把这茬忘了。”
“这边的事结束,你继续回京城查。”
“好。”办错事没被骂已经是万幸,大鹏可不敢说不去,“那我去办事儿,您没啥吩咐了吧!”
“滚吧!”
大鹏转身灰溜溜地跑了。
包厢里,宴辞捏着烟抽了一口,烟雾还未散去,他抓了一把车钥匙,朝着外边走去。
***
秦家。
晚上八点半。
周萍拿了房本,放到桌上,“娩娩,这几天我跟邻居街坊说你这边要嫁人,要把我们接去大房子住,隔壁你赵叔有意买下咱们家的房子,我们谈了价钱,三百万,亏是亏了点,但老邻居,我们也是想走的,没问题我们明天周五去过户。”
周萍说的一脸的惋惜,这房子正常的价钱能卖到三百二十万,但出房时间紧张,也没有时间去挑了。
秦娩心存愧疚点头,“对不起,爸爸妈妈。”
秦庸开口,“这有什么对不起的,娩娩你别担心,我们到了X国之后可以重新生活,这几天我和你妈看了看那边的生活环境,挺好的,消费不高适合养老,我们一家人能在一起就行,灼匀那孩子不适合你,你不想面对,我们就陪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