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红的血印映在秦娩的白色外套上,猩甜的味道钻进她的鼻腔里,却抵不过斜对面的男人投来嗜血的寒意。
冷意再次袭来,秦娩下意识打了个寒战。
宴辞用另一只手按住秦娩的下巴,指尖划过她的脸颊,被他指间划过的地方留下一道血痕不说,还带着一层红意。
秦娩强迫自己冷静。
但被碰触的地方发烫发痒。
她受不住的用手碰了自己的脸颊,却被宴辞横过来的手按住不能动。
“怎么都红了?”宴辞勾勒着她泛红的地方,那是他养出来的玫瑰,哪里最红艳,哪里最香甜,他了若指掌。
“小,小舅舅自重。”
“外甥媳妇,我只是跟你借个纸擦手,怎么就不自重了?”宴辞的手按在秦娩的头上,轻轻触动她的发丝,“还是你自己有什么不自重的想法了?”
宴辞的手按在她的头顶上,像是一把悬而未落的刀,随时都会落下来将她斩杀,她求饶,“四爷,我没有。”
“没有吗?”
“真的没有。”
“那四爷今天就让你有这个心思。”宴辞按着秦娩的后脖颈,“过道做,地方宽敞。”
秦娩意识到了什么,下意识抓住宴辞的手,他手上的血污已经干涸,血痂黏在他的手上,印证他的恶劣,秦娩忍着恐惧,“四爷,这里不行,这里是公司。”
“公司怎么了?是想让公司的人都知道?”宴辞思忖一秒,低头凑近秦娩,“现场直播吗?”
“不不不,四爷身份贵重,怎么能把私事公之于众?”秦娩用手里的包和西装袋子挡了挡,她知道晏辞能说的出就能做得到,心里怕的不行,真怕晏辞来个现场直播。
晏辞看了一眼骚气的粉色西装,扯了扯嘴角,“你是怕四爷现场直播,还是怕不现场直播?”
秦娩怎么可能愿意呢?但看着晏辞,却又怕说错了激怒对方,点头不是,摇头也不是。
宴辞看着秦娩惊恐不敢出声的样子就觉得她很呆,“怎么又不说话了?是想好了还是没想好?”
秦娩哪儿敢想,就觉得晏辞给的都是送命题。
她想说两句好话求放过,却被宴辞拎着后脖颈起来带着往前走,“四爷,去哪儿?”
宴辞哂笑一声,秦娩已经被带到楼梯口躺在了台阶上。
后背上被好几道台阶棱角硌着,每一截的悬空都会让她觉得没有安全感,然而一动,身体就不由自主地往下滑,墙壁和栏杆抓不到,她直接抓住宴辞的手。
晏辞笑的满意,“这么快就对爷投怀送抱?”
“四爷说笑了,我只是怕掉下去。”
“掉下去多好玩?”晏辞长而有力的臂膀被秦娩抓着,“你没玩儿过滑梯吧?”
“四爷,我玩儿过。”秦娩大概知道晏辞要干什么,要笑不笑的看着晏辞,“四爷,我小时候就玩过儿了,已经不想玩了。”
“小时候玩儿的怎么能和现在比,别怕,咱们一层一层的玩儿,今儿一定让你玩儿尽兴。”
晏辞压过去,秦娩的身体向下面滑了一格,隔着外套的后背被宕了一下,原本疼痛的地方又被下一个台阶棱角重新咯住,二次侵袭的痛感袭来,秦娩连怕带疼,额上冒出了一层冷汗。
晏辞的手指轻轻划过她的额头,细密的汗珠聚在他的指间,他用沾着干涸血迹的手帮她擦汗。
汗水没多久将血氤开,粉红的血一条条抹在秦娩的脸上。
他看着秦娩像是被欺负过的脸,笑的肆意,“小外甥媳妇,四爷还什么都没干呢!就汗流浃背了?看你瞧着四爷的模样,真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