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娩被宴辞的话吓得后退,可手却被宴辞牵着动不了。
她望着宴辞的脸,说不出一句话。
宴辞冷冷打量她一眼,亮起的眸光暗淡下去,似是看出了她的心思,轻声问她,“你是打定了不说的主意?”
宴辞已经没有耐心,转身就走。
秦娩及时抓紧宴辞的手,“不,不走,四爷,你给我点时间,让我想想。”
宴辞按住秦娩的后脑勺,向前一推,秦娩的头被强行抬起来,她惶恐的眸光再次对上宴辞的眸光,“当真以为四爷是傻子?任凭你跟我眼前演戏。”
秦娩听得出宴辞隐忍的怒意,她顾不上后脑勺揪起的头发,眼圈发红的抱住宴辞的腰,“给我一点时间,我想想,至少让我想想怎么跟你说,行吗?”
“一天时间够吗?”
秦娩“嗯”了一声,眼泪掉下来。
宴辞冷哼了一声,倒是放下了手,“那一天之后,跟我说清楚,你到底是谁。”
后脑勺的压力卸掉,秦娩却没动,依旧抱着宴辞。
宴辞被秦娩的举动被逗笑了,“都多大的人了,还这么粘人。”
“我只是不想让四爷离开。”秦娩靠在宴辞的身边,紧紧地抓着宴辞的衣服。
“真是拿你没办法。”宴辞捏了捏秦娩的脸,“眼睛这么红,爷又想欺负了,对了,那个名画叫什么来着?坦白是吧!给爷在坦白一回?”
宴辞的手捏着秦娩的的衣领抓起来,低头的时候正好看见她瓷白的身体。
秦娩还想拒绝,宴辞已经拎着她往卧室走,“快点,不然爷一会儿兽性大发,给你当红眼兔吃了。”
秦娩身体一僵,乖巧配合宴辞回到了房间里。
醉生梦死的作天作地后。
秦娩睡了过去。
宴辞看着秦娩微微扇动的睫毛,一眼看出她在装睡,也没拆穿她,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转身走出了房间。
阿卓就在门外等着,看见宴辞出来立刻走了过去。
“先生,这是您要的所有资料,您让我找的医生找到了,他交代了,验血报告确实被换掉了。”
“查到叫医生换报告的人吗?”
“那个人没有露面。”
“知道了,把证据拿到就行了。”
“那四爷,我需要把这个送给秦小姐吗?”
宴辞眼中又一闪而过的温和,看了一眼阿卓手里的档案袋,扬了扬脖子,“你先收着,有需要的时候我再叫你,一会儿去买束百合,给我那小外甥媳妇送去。”
阿卓站在原地愣了一下,回想刚刚四爷让他干的事儿。
第一步,先把档案袋收起来。
第二步,去买一束百合。
阿卓收起了档案袋,转身离开。
宴辞看着阿卓的背景,扯了扯嘴角。
百合?
百年好合?
他眼里的光再次闪过笑意,不辨喜怒。
这会儿他手里的电话又响了,是老爷子的电话,他眼中闪过一丝算计,最终慵懒的接了电话。
“老头子,今儿闲啊!又要请我喝茶?”
宴老听着宴辞的声音,就能想象到他吊儿郎当的模样,不满道:“来一趟老宅,我有东西交给你。”
“看样子老爷子是想通了,行,我现在就过去。”
宴辞收了电话,转身走出了暮色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