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二太太已经没了往日的端庄温婉,活脱像个疯子,不断的往嘴里塞东西,就连不知道什么时候碎掉的瓷碗也往嘴巴里塞。
鲜红的血顺着二太太的嘴角涌出来。
秦娩看见大片的血,终于有了反应,她看着宴辞,“四爷,这样会死人的。”
“嗯,我没瞎。”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是不要这样。”
“你的意思是我要整整齐齐的把二房人都给救活了,再让他们弄死我?和你?”
秦娩摇头,她不是这个意思,这会儿有点慌了,她被宴辞认定是这样想的,那她会不会被逼着吃二房“死透”的尸体?
一个激灵。
秦娩不敢多说了。
谁知接下来宴辞忽然叫停了二太太,“行了,你这这唱的戏也差不多了,我也没那么多时间看着你在这儿唱戏,二房的,可以滚了。”
二太太以为自己听错了,转过头看着儿子,张了张嘴,只是嗓子滚动了一下,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
“妈,小叔叔说说我们可以走了,我们现在就走。”
二太太听到儿子的话,才敢相信,跟着儿子就往外走。
“站住。”
刚刚走了几步的两个人战战兢兢的定下脚步,缩着脖子发颤。
“把宴舟那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给我拖走,我嫌碍眼。”
两个人生怕宴辞后悔,赶紧转过身去拉扯地上昏迷不醒的宴舟,只是两个人拽了半天也拽不动,地上的血却越来越多。
秦娩看着地上的血迹心慌,“四爷,我……我能先走吗?”
“走?走去哪儿啊?”宴辞看着秦娩慌张模样,“是现在看着死人害怕了?那之前有机会的时候为什么不走?”
问题问住了秦娩,秦娩呆愣的地看着宴舟,只见宴舟眼中带着寒意的审视,被看的心里发毛,可她硬是说不出什么,因为她也不知道刚刚为什么不走。
明明如果想走,也不是没有机会,是她自己在关键时刻停了下来。
现在想想,应该是她看了不该看的,所以晏景骁想要她的命。
同样的事摆在宴辞面前,他能让她活吗?
“不会说话了?”宴辞不耐烦的按住秦娩的手腕,一用力她手腕上的伤口重新崩裂,血顺着伤口流出来。
疼痛让秦娩清醒了几分,再这样下去,她一定会死,看到了那么多,宴辞还会留她过年?
“四爷,您,我刚刚不是说过我,我喜欢你,怎么能把你留下来独自承受危险?”
宴辞眸光变得深邃,阴鸷的光一点点加深。
秦娩立刻补充,“我说的都是真的,四爷,我之前是可以走的,但我担心你吃亏,我当时就停下来了,四爷你放心,我,我不会说今天的这些事。”
“可四爷我只相信死人。”
“四爷,我不想死。”
“那四爷给你个机会,跟了四爷,愿意吗?”
秦娩愣了一下,跟了宴辞?她不解地望着宴辞,“四爷,我,我这不是一直都跟着你吗?”
宴辞露出了恶劣的笑意,“说的也是,那我现在要你,给吗?”
“四爷,这不好,这是晏家,会有人看到。”秦娩赶紧拒绝。
“这不是更刺激?”宴辞恶劣的笑逐渐放大,手臂上的血管爆涨,指腹碰了碰她的衬衣,直接扯掉了那层碍事的破布料,按住她的肩膀压了下去。
“四爷,不要这样,轻点好不好?”秦娩的身体僵硬,感觉到宴辞惩罚似的靠近,紧张的向后退,“真的很疼。”
“躲什么?刚刚不是还很顺从,难道刚刚都是骗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