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德看到这一幕,更是强忍着怒意没有在现场发作,只是那握紧的双拳却是出卖了他此刻的情绪。
方得知消息赶来的宗政衍看到这一幕,也是被惊得后退了一步,还是一旁的随从扶住了他,才勉强没有摔倒。
他一开始便是知道,萧亦扬与这女童虐杀案定是脱不了干系的,可是他没想到,此人竟是如此丧心病狂,皇城之中竟敢做出如此猪狗不如之事。
当下便看向了一旁的张良德:“张大人,不配本王陪张大人进一趟宫,此事还是要让父皇知道才好。”
张良德看向宗政衍满是愤怒的双眸,坚定地点点头:“如此便劳烦五殿下了。”
二人也没有乘坐轿辇,只两匹快马往宫中去了。
宫中的太监见五皇子与张大人脚步匆忙,面色凝重,也不敢多说,只快步跟在二人身后。
待进了御书房,宗政衍竟也同张良德一起跪在皇帝面前:“父皇,女童虐杀一案有了新进展。”
皇帝一听是此事,忙停下手中的笔,抬头看向跪着的二人:“你们二人有事便起来说,偏跪着做什么。”
张良德却不肯起身,又伏下身子磕了一个头:“大理寺失职,竟在皇城脚下发生了这种事,臣罪该万死。”
宗政衍此时便开口将今日发现叙述给皇帝听。
皇帝一听,竟是生生的咳出了一口血来,却又强忍着咽了回去,一股血腥味在他的唇齿间散开。
皇帝还没开口说话,禁军统领赵跃却是急匆匆的赶来了御书房,瞧着皇帝面色凝重,而张良德与五皇子如今正跪在地上,也是不敢开口。
皇帝仍被方才的情绪影响着,开口的语气中满是怒意:“有话便说!”
“回陛下的话,”赵跃这才开口说道,“如今皇城外围满了老百姓,说是女童虐杀案既是萧亦扬所为,就请陛下严惩,给那些妇女与女童一个公道,也给他们的家人一个公道。”
宗政衍闻言回头看向赵跃:“有多少百姓?”
“上百人是有了。”赵跃的语气中满是担忧。
张良德此时又抬起头,坚定的看向皇帝:“陛下,萧亦扬此行为实在是丧尽天良,天理难容,为安民心,臣请求处理萧亦扬。”
说完此话又磕头伏下了身。
一旁的宗政衍看向张良德,又看向痛心不已的皇帝,也开口道:“父皇,事情已经发酵到如此地步,只有萧亦扬一死,才能安抚民心。”
而萧太傅虽是在家中,却也听闻了大理寺在城中找到了女童与妇女埋尸地点的事,自己的儿子,他又怎么会不知道。
国公这些日子也并没有什么好消息传回来,若是此事捅到了陛下面前,张良德那个倔驴,怕是要求萧亦扬一死的。
当下也顾不得什么避嫌不避嫌,骑马便往宫中跑去,待到了宫门口,竟是连滚带爬的下了马,一路往御书房跑去。
却不料,到御书房门外,正听见皇帝气急的声音:“传朕旨意,萧亦扬杀害官家女眷,又虐杀女童,实属十恶不赦,三日后问斩,不得有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