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看完张良德的奏折后,脸色骤然大变,感觉自己的脑子突突直跳,似有一道怒气直冲顶门。
甚至一用力,将手中的笔都折断了,险些伤到手。
一旁侍奉的太监忙上前制止皇帝:“陛下小心些自己的手。”
说着忙将皇帝手中的断笔接了过来。
皇帝当下便遣人去大理寺请张良德进宫。
“此事朕便全权交由你处理,你一向处事最是公正,朕是放心的。”见到张良德,皇帝也不拐弯抹角,他知道此事事关重大,便也啰嗦了几句。
这另一方面,有了萧离的助力,此事迅速的在民间传播开来。
第二日早朝,张良德自是在朝堂之上上奏了此事。
饶是前些日子一直力挺萧亦扬的国公,心中也不由得诧异,这萧亦扬到底是得罪了何方神圣?只是俗话说,无风不起浪,萧亦扬此事,怕是棘手的很。
一时间,朝野震动,民心不安。
皇帝更是当场发了火,恶狠狠的看向萧太傅。
“张良德,此事由你全权负责,”说完此话又环视一周,在慌乱的萧太傅面上停留片刻,又在佯装镇定的国公面上顿了顿,最终看向了宗政夜,“你若有事解决不了,只管同摄政王开口便是。”
一旁的宗政夜自是恭敬地领旨:“皇兄放心,萧公子若当真犯有此事,臣弟绝不容他”。
萧太傅想到前些日子宗政夜与国公的暗流涌动,心中更是恐惧,此事若是摄政王出手,怕亦扬是逃不过这一劫了。
下朝之后,张良德自是匆忙奔着大理寺去,这两日京郊陆续有数十户人家来报大理寺,说自己家中幼女凭空丢了,甚至还有人家是母女二人一同消失不见的,报官府也找不到任何证据。
大理寺自是要一一查问这些人家的,一时间倒是忙的不可开交。
而宗政夜在接到这消息的第一时间,便知道此事定是萧离的手笔,难怪前些日子自己提醒她国公一事,她一副心有成算的样子。
自己本以为她恨萧亦扬,不过是出于与萧家人的私人恩怨,可是萧亦扬做出如此十恶不赦之事,自然是人人得而诛之的。
下朝后,宗政夜自是奔着萧离的百货商行后院去了。
这些时日来,宗政夜几乎是日日要与萧离见面的,一时间倒是将那智贤和尚的叮嘱抛到了九霄云外。
此时的萧离,仿佛正在书桌前看着一本书的样子,只是像是累了,懒洋洋的趴在桌上,双眼随意地望向院中,姿态尽显慵懒。
宗政夜见她如此,眼中不由得漾出笑意:“如今京中都闹翻天了,你这个始作俑者倒是在这里悠哉乐哉。”
萧离仍旧保持原来的动作没有动:“我如今倒要看看,国公如何为萧亦扬奔走。”
宗政夜转身坐在了萧离先前在院中的躺椅上,正对上萧离的目光:“你既是留了这一手,为何不提前告知我?我也好与你配合。”
萧离闻言坐直了身子,开口道:“还请摄政王殿下摆正自己的位置,如今我并不是你的属下,不需要事事同你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