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太傅本就生性急躁,如今这丑事闹的满城风雨,他已经全然听不进萧亦扬的任何解释。
萧亦扬看着他爹满脸怒容,浑身散发出一阵冷气,不由得感到恐惧。
他立刻跪着上前求饶道:“爹!儿子冤枉啊……我只是去那醉春楼与挽月小聚,谁知竟会被歹人下了药……”
萧太傅一听挽月的名字,脸色愈加晦暗了,他气得拂袖将萧亦扬给推倒在地。
“早同你说过,那些青楼女子心机深重,早晚会害了你!”
“不!不!绝不可能是挽月!她待我是真心的,又怎会害我!”
萧亦扬又极力争辩道,殊不知已被退婚。
萧太傅被这冥顽不灵的儿子气得头颅发昏,他上前去毫不留情地甩了萧亦扬一巴掌。
“废物!没用的东西!你可知今日一早宋大人府上就派人来退婚了!好好的棋子竟被你这逆子给毁了!”
萧亦扬捂着红肿的脸颊,一脸茫然地愣在原地,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竟会挨打。
萧太傅还想继续动手,却被一旁的大夫人给拦了下来,她哭哭啼啼道:“老爷!不要啊!扬儿他已经知错了,您不要再打了!”
“都是你教的好儿子!同你一样,愚蠢至极!”
萧太傅气急败坏地怒骂道。
大夫人不敢反抗,于是蹲身去扶瘫坐在地上的萧亦扬,满眼尽是心疼。
一时之间,正厅里的众人都纷纷默契地低头,都知道萧太傅正在气头上,没人敢再说半句话。
随后萧太傅命令小厮看住萧亦扬,禁足半月。萧亦扬虽心有不甘,也无可奈何。
萧家书房。
“消息可是真的?”
萧太傅负手而立,威严道。
“回太傅的话,国舅确已归京。”
黑衣影卫如实禀报道。
“备马!本太傅要亲自登门拜访!”
萧太傅看准了国舅的势力,无论如何要先将晚儿给救出来,其他的事暂可缓缓。
次日萧离闲来无事,便上街闲逛,顺道打听打听萧府如今的风评。
纵然萧太傅在朝廷官职稳固,可萧府近日里接连闹出的丑闻一次一次给萧府蒙上羞辱,想必府里也是鸡犬不宁。
萧离坐在街边的茶馆里一边听着大家的谈笑和讥讽,一边畅快地喝茶,心情大好。
如今萧家是彻底得罪了太子,也攀不上这高枝了,而萧亦扬与户部侍郎宋府的婚事告吹,无异于也得罪了宋大人。
朝廷那些重臣向来是最懂得分寸和避嫌的,这么一闹,恐怕有些人就要开始明里暗里排挤萧太傅,那离萧府倒台便又近了一步。
一想到这些,萧离莫名觉得如沐春风。
我不好过,你们萧府上上下下也别想过的舒坦。
萧离放下茶杯,朝五皇子的府邸走去。
还没走多远,街上便开始喧闹起来。
萧离警惕地放慢步伐,仔细一听,才发现大家议论纷纷,都说刺杀太子的萧晚晚竟被放了出来,恐怕这事只是误会罢了……
萧离不甘心地朝前挤去,想打探更多的消息,不料竟和萧晚晚撞了个正着。
“咦?这不是姐姐吗?姐姐也是来接我的吗?那晚儿可太感动了!”
萧晚晚安然无恙地站在萧离面前,阴阳怪气道。
萧离冷笑一声:“你可真是阴魂不散。”
萧晚晚被萧离这副不屑的神情给激怒了,她突然趾高气扬道:“你这贱人可别得意太早了!一切都只是误会,太子不日就会重新回到东宫,我依然是太子妃!”
“倒是你,几日不见,姐姐又攀上什么高枝了?亦或是依然如同乞丐似的浪荡街头?”
萧晚晚的冷嘲热讽一如既往刺耳,可萧离丝毫不放在心上,对她来说与狗吠没什么区别。
“如今这世道杀人犯都能当太子妃,还有什么不可能呢?我静候太子妃佳音!”
“你!你给我闭嘴!”
萧晚晚急着呵斥道,恨不得撕烂她的嘴。
萧亦扬突然挤进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
“晚儿!哥哥来接你回家!”
看到萧晚晚时,萧亦扬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
再看到萧离那张冷清的脸时,萧亦扬立刻脸色扭曲地高声骂道:“贱人!就是你给我下药,我才会在醉春楼如此丢人!我今日就要杀了你!”
一听说杀人,街边的百姓立刻都躲开了。
萧离不卑不亢地站在原地,上下打量他们,嗤笑道:“你们兄妹可真是不嫌丢人啊,又是杀人,又是侵犯母猪,怎么还有脸上街来!”
萧亦扬本就心怀恨意,这两日禁足之时,他思来想去只有萧离会这么陷害自己。今日一见,恨不得立刻手刃她。
萧亦扬提起手里的剑,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