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瞧瞧你这张丑陋的脸,这上不得台面的模样,丑如鼠蚁,若你能当太子妃,岂不成了天下的笑话?”
她摸着漂亮的指甲丹蔻,悠悠的轻叹着:
“姐姐啊,爹娘都已经发话,让我嫁入东宫,即便你用上不得台面的办法,让摄政王废掉太子,可太子到底是有权有势之人,你这蚂蚁憾大象的方式,不就是为了维护你那点可怜的自尊心么?”
就像跌入谷底的人,拼尽全力的往上一跃,又摔了回去。
以为用这种方式,能得到大家注意。
殊不知,就跟台上的戏子一般,丑陋、自卑,又可笑。
同样的出生,不同的命运。
当年,萧离就不该出生。
太傅府的千金,爹娘的手心宝,哥哥们的掌上明珠,从来就只有她萧晚晚一人!
萧离低着头,淡淡道,“妹妹莫不是忘了,太子被废了,你也当不成太子妃。”
不提还好,一体这个,萧晚晚面容一阵扭曲,“你放心,父亲自然有本事把他重新送回东宫。”
“到时候,我会穿上你的嫁衣,嫁给你的未婚夫,坐上你的太子妃之位。”
萧晚晚低头,在萧离的耳边笑的春风得意:
“姐姐,你喜欢的东西都是我的,你想让也得让,不想让也得让,谁让我是妹妹呢?”
萧离低着头,听着萧晚晚越来越狠毒的话。
“别再妄想不属于你的东西了。”萧晚晚抓住萧离的手腕,长长的指甲狠狠掐刺,眉目发狠:
“姐姐呐,别再挣扎了,我若是你,早就找根绳子吊死了。”
“跟你是姐妹,真是我这辈子都洗不掉的耻辱!还好,我跟你这个丑八怪长得一点都不像!”
萧晚晚狠狠推开萧离,嫌恶的擦拭着手指。
忽然,往后跌了两步坐在地上,惊叫道:“姐姐不要推我,姐姐我知道错了,我不敢跟你抢太子殿下!”
“晚儿!”
外面,萧亦扬箭步奔入。
“大哥你别怪姐姐,姐姐也是太喜欢太子殿下了,才会推倒我的,我没事的,我不疼,一点都不疼……”
萧晚晚捂着手腕,急忙摇着头为萧离辩护。
一边着急地说,眼泪一边簌簌的落。
确认萧离掀不起什么风浪,萧晚晚有恃无恐地释放着天性。
她就是要把萧离踩在脚底下,就是要让萧离看看,家里人是多么的疼她宠她,又是多么的厌恶她!
萧亦扬扶起萧晚晚,愠怒的目光射向萧离,阴戾的几乎要将她生吞活剥。
“道歉!”
两个字裹着寒霜般,迎面逼仄,抓住萧离的头发,直接将她摁在柜台上。
“贱人,给晚儿道歉!”
廖掌柜面色惊骇。
小姐!
萧晚晚眨着一双水汪汪的眸子,单纯又无辜。
明明都是母亲所生,可大哥就是宠她、就是疼爱她,袒护她。
“大哥,别这样,大家都在看着,我不希望外面传出我们家不和的谣言,”萧晚晚懂事的请求着,“姐姐,姐姐你快起来啊,都是晚儿不好。”
边上的客人投来好奇、看戏,各种目光。
“嫁衣是贵,可我也愿意让给姐姐,姐姐你不要再闹了。大哥,你也不要这样对姐姐,求求你了。”
萧亦扬冷静下来有些后怕,但当看到萧离完全没有那晚杀伐狠厉时,松了口气,厌恶地将其推开,犹如垃圾一般。
他真是高看她了,即便手脚没被废掉又如何,还是一样的窝囊没用,令人生恶!
就这样的人,还想毁掉萧家,简直痴人说梦!
“看在晚儿的份上,下不为例。”
“嫁衣的钱算我头上,将这件嫁衣送往太傅府,天底下,只有晚儿才有资格穿上它!”
只有晚儿,才有资格成为天底下最受人瞩目的女人!
萧晚晚又感动、又自责。
“对不起姐姐,这都是大哥的意思。”
假意上前扶萧晚晚,掏出丝帕扔到萧晚晚脸上,在众人看不见的角度,笑吟吟地说:
“姐姐,快将你的丑脸遮好,然后来参加我跟太子的大婚,抢来的男人,滋味真是不错呢。”
说完,起身,娇俏而天真的挽住萧亦扬的手臂,带着打包好的嫁衣,高高兴兴的回府了。
廖掌柜赶紧遣散看戏的客人们,将萧离请入客室。
“小姐!”
“那萧晚晚真是欺人太甚!要是让霁雪小主知道,定要扒了她的皮!”
萧离一改唯诺,自带气场。
她平静地抹去脸上的红斑,露出的竟是一张无比精致绝美的脸蛋,系上萧晚晚扔的那条丝帕,淡淡道:
“入秋渐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