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谁给她的厚脸皮,说到底,还不是老夫人和老太爷么,一个偏袒,一个万事不管,四房又觉得自己哪哪都委屈,过分一点,老夫人不喜三房,会赞同此举,老太爷也不会说什么,没想到这一回直接踢到了铁板。
老太爷气走了,四太太拿帕子擦眼泪,希望老夫人给她做主。
见她不知错,还一脸委屈,老夫人一脸的恨铁不成钢,更是痛心疾首,悔不当初,她到底是瞎了什么眼,挑了这么些儿媳妇和女婿,一个比一个蠢不说,还尽往钱眼里钻!
妻贤,夫不遭横祸,但凡四太太贤惠一点,能规劝四老爷一二,他也不至于那么心急往上爬,到如今被贬官外放。
她要还有几分骨气,就把静园买下,可老夫人等了半天,四老爷和四太太一句话都没有。
老夫人气的心肝肺都疼了,偏三太太当不知道,火上浇油道,“四房是确定不买静园了吗?”
人家都能不要脸了,她何必顾着人家脸肿没肿,她也学会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四太太气的咬牙切齿,她不说买,也不说不买。
沐氏最看不上她这性子了,墙头草,风吹两边倒,静园摆在那里,三房不买,她不想要,三房要买,她就来争,还不舍得钱,对她来说,最好的结果就是静园谁也不卖。
她不想占这份便宜,也不想让三房占到分毫。
沐氏喝了两口茶,把茶盏放下,淡淡道,“四房有座府邸离伯府近,再买静园,确实不划算。”
四老爷欲言又止,有些话他说不出口,便望着老夫人了。
老夫人瞪了他一眼,可是瞪归瞪,还得帮他,“四房将静园买了,那座离的近的府邸……。”
老夫人声音一顿,但是没人接话。
三太太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老夫人的意思,她懂,她是希望三房把那座府邸买下来,那样就两全其美了。
毕竟四房外放在即,府邸卖掉没那么容易,那座府邸少说也值三万五千两。
但这府邸三房压根就不会要,便宜买了,四太太吃了亏,她能记一辈子,回头去三房做客,见人就说这府邸本是分给她的,这不是为了兄弟们能住的近,忍痛割爱……到时候三太太会郁闷死的。
她宁肯住的远一点,其实隔一条街还是两条街差别没那么大,都是要做轿子坐马车,不过就是多一刻钟罢了。
三房有府邸,凭什么要花那冤枉钱接四房的手?
这事暂时没确定,四老爷把卖府邸的消息散出去,很快就有人来问了。
但是四太太要卖五万两,来人一听,只说了三个字就摇头走了。
“抢钱啊!”
价格一降再降,从五万两到四万五千两,再到四万两,最后三万五,还是没人问津。
最后四老爷一咬牙,“三万两!”
来看府邸的人笑了,“一口价,两万五千两!”
四太太气的嘴皮都哆嗦,“我给你两万五千两,你卖座这样的府邸给我可好?!”
来人冷冷一笑,“这府邸从开价五万两降到三万两,快一倍了,没问题才有鬼。”
说完,拱手一揖,就转身走人了。
但两万五千两,四太太是怎么也不肯卖的,这府里不比静园差不多,静园不过就是占了紧挨着伯府大宅的便宜,凭什么要贵三万两?!
不卖了!
这府里不卖,四太太就更舍不得,也下不定决定买静园。
三太太等了四房好几天,也懒得等了,就亲自去了楚家商议买府邸的事。
她是带了五万五千两去的,毕竟之前静园就说了五万五千两,不议价。
她诚意十足,楚三少爷也好说话,只收了五万两,房契地契一并交给了三太太。
当天,静园就搬了个干净。
三太太带着房契地契回来,四太太得知五万两买下,顿时就后悔了,她就是这样的人,没占到便宜对她来说就是吃亏。
她五万两买下,转过手卖给三太太,也能赚五千两啊。
之后看三太太的眼神,活像三太太欠了她五千两不给似的。
为了搬家方便,三太太想开个月形拱门,直接从府里搬,省的绕道,以后往来也方便。
但是老夫人没同意。
四太太也极力阻拦,百般不赞同。
可惜,她们不赞同没用,老太爷已经让李总管带人去把院墙拆了,她们商议的空档,两府已经打通了。
老夫人知道这消息后,把三太太骂了一通,既然让三老爷去问老太爷的意思了,还要问她做什么?!
三太太被骂的张口结舌,真的是不满你,总能找到理由挑剔你,苦不堪言。
好在现在分家了,往后进府,也不用日日来给老夫人请安,日子会轻松很多。
这些都是后话,暂且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