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义安侯府答应了,那靖宁伯府也无话可说了,这事松口了,但顾容澜的死还得继续查,不能松懈。
“知道了。”
明澜的注意力还在信上,只要把信送出去,就能接云澜回府了,她怎么能不高兴。
今儿时辰太晚了,明天再禀告祖母。
这一夜,明澜激动的睡不着,几次伸手摸藏在枕头底下的信,放在别处,她不放心。
重活一世,欠楚少爷的越来越多了,她实在不知道怎么回报他才好,只希望他能听进去他的话,这一世别再中毒了,他是好人,她希望他能长命百岁。
一夜迷迷糊糊,也不知道睡着没有,天就亮了。
浑浑噩噩的被红缨扶起来,伺候她穿衣裳,碧珠则帮着铺床,将枕头拿起来,碧珠眼珠子瞪眼了,忙把枕头放下,望着红缨道,“这套衣裳没洗干净,你去给姑娘拿那套水蓝色绣栀子花的裙裳来。”
红缨看着裙裳,微恼道,“哪里没洗干净了?”
这裙裳可是她洗的!
以前在她背后碎嘴就算了,现在当着她的面,也敢说她的不是了!
明澜回头看着碧珠,碧珠朝她眨眼,明澜就道,“去拿吧。”
红缨狠狠的瞪了碧珠一眼,方才转身离开。
等她一走,碧珠就把枕头下一堆银票拿了出来,递给明澜看。
明澜嘴巴张大,正要问哪来的银票,就想起来自己找楚离借钱的事,他什么时候来的?!
明澜脸又火烧火燎了,他居然撩她的帐帘,将银票塞她枕头底下,他见过她睡觉的样子,他,他,他……太过分了!
碧珠也觉得楚少爷这样做不应该,好歹姑娘也是大家闺秀,他去书房就罢了,怎么还能闯姑娘闺房呢,这要被外人知道了,姑娘的清白名声还要不要了?
那边红缨将裙裳找出来,碧珠忙把银票塞回枕头底下,将被子铺好。
穿好衣裳后,再洗脸,然后梳妆,用早饭。
等红缨和雪梨把饭菜端下去,明澜才坐回床边把银票拿出来数,一沓银票,最大面额是一万两,最少的是一千两,厚厚一沓。
明澜数了一遍,觉得不对劲,又再数了一遍。
碧珠在一旁,道,“好像是四万两?”
明澜数第三遍,确定是四万两没错了。
“姑娘只借三万两,他为什么送四万两来?”碧珠不解。
明澜握紧银票,揣测道,“他是担心我不好意思开口,怕三万两不够用,多借一万两给我。”
碧珠嘴角抽抽,都开口借三万两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开口的,不过楚少爷这样大方,她快忍不住怂恿姑娘嫁给他了。
不过,他是楚大将军府上的少爷,娶的不是公主郡主,最差也是国公府嫡女了吧。
有了钱,明澜心里就有底了。
把银票藏好,碧珠留下看着,她带着红缨去长松院给老夫人请安。
没待一会儿,就有小丫鬟禀告她,说是城西庄子上的刘管事来了。
城西的庄子,前世就是明澜的陪嫁,刘管事是她最信任的管事,更重要的是他是海棠的爹。
买几万两的炭火,交给别人去办,她不放心。
明澜回流霜苑的时候,刘管事已经在正堂候着了,见了明澜,忙起身见礼。
明澜笑道,“刘管事,不必多礼。”
刘管事的笑道,“方才我去见了太太,已经知道太太把庄子给姑娘的事了,我来的急,也没有带账册……。”
明澜请他坐,然后道,“我找刘管事来,不是为了看账册,刘管事为人,娘亲和我自是信得过的,我是有件事想拜托刘管事帮忙。”
刘管事的忙起身道,“姑娘有什么事尽管吩咐,不敢言帮忙。”
明澜摆摆手,让丫鬟退出去,只留下碧珠一人。
碧珠抱着一锦盒,递到刘管事跟前,刘管事打开,见全是银票,顿时抬头看着明澜,“这么多银票,姑娘是要做什么?”
银票的确是多了些,前世,她也是出嫁,才见到这么多银票过,她道,“这些银票,麻烦刘管事帮我全部买成炭火,就堆在庄子上。”
刘管事的一愣,仿佛听岔了似的,“买炭火?”
明澜重重的点头,“全部买炭火,一万八千两买银霜炭,余下的买普通炭火,全部堆在庄子上,另外,这事不要告诉我娘。”
刘管事的为难,他不明白,望着明澜,问道,“姑娘囤这么多炭火做什么?”
炭火不是什么稀罕东西,要买随时可以,买几万两的炭火,要是旁人,刘管事估计会直接问是不是吃错药了。
明澜不隐瞒他,道,“今年会下雪,而且会下大雪。”
“就算下雪,也不用那么多炭啊,”刘管事劝明澜三思。
明澜知道他尽职尽责,她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