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事情闹得太大,就算有秋山冰社这个资深前辈坐镇,也无法自行处理。何况目击人士真田弦一郎身份尴尬,如月命也受伤不轻,无论如何都需要宗像礼司的命令首肯。
只是这个时间点两位干将都回东京复命,群龙无首未免动荡人心,但好歹还留下了道明寺安迪临危受命。庶务科的人立刻派了装甲车,护送几人抵达椿门。
有了神脉的及时治疗,真田弦一郎的伤势有所减轻,但于共处理还是一起带走了。真田拨了个电话向家里人报平安,挂掉电话后向他们颔首“……麻烦你们了。”
如月命摇摇头“是我们麻烦你才对,受伤了还要跟我们走一趟——你的伤势还好吧?”
真田听见她的话迟疑了一下“我没怎么受伤。”
说来也奇怪,对方的体格不大,但反应迅速力气非凡,几度击中了他的要害,直接把他逼得站不起来。
剑道方面他是专家,对自己的身体有数。那样的情况下他应该是受了重伤才对,就算没有内脏破裂至少也会有骨折什么的。但就在疼痛难忍之时,一股温暖的力量沿着他的脉络注入体内,快速的修复了他的伤势。
那种感觉他到现在还记得,像是被包裹在鹅绒里的温暖。等他意识到自己的伤势奇迹般的好了以后,因为对方青焰的袭击再一抬头,就看到了如月命宛如神兵天将到来的身姿。
青色制服,寒光凌冽。那种情况下真田弦一郎并没有被她展现出的异能吓到,甚至好奇的观察了如月命拔刀展开的圣域屏障,薄薄的一层青色,坚硬而韧劲。
她甚至还能操纵火焰。想到这里他又心情复杂的抬头看了如月命一眼,一时之间不知道能说些什么。
真田弦一郎心存疑虑她不是不知道,可惜事务繁多,如月命也不打算现在向他解释。只是见他精神状态还不错,干脆多问几句“你认识那个人吗?”
“见过几次。”真田弦一郎回想着复述“他是苇中学园的学生,我们之前剑道比赛交过手。”
他毫不留情的提出关键“一个月前,他还很弱。”
啧。如月命淡淡的想着,那个被白影留下来的倒霉蛋,大概率是真的单纯倒霉被附身干坏事了。
虽然不善言辞,但真田的复述流程与表达能力还是很强的,如月命听他说完简单梳理了一番“简而言之,犯人是因为比赛输给了你,对你产生嫉恨之心,从而追到学校来想要与你一决胜负,可以这么理解吗?”
真田弦一郎点头“可以。”
简单了解了大致情况,如月命点点头便不做言语。秋山冰社趁热打铁接着问“对方对你使用异能了吗?”
专业审问这不在他们的业务范围内,按理来说应当由专业的审讯人员来询问,何况装甲车内并不安全。此话一出秋山冰社就知道自己失言了,如月命不赞同的看了他一眼,出声警告他“……秋山前辈。”
好好好是他的错。秋山冰社无奈妥协,只能向真田弦一郎致歉“抱歉,是我鲁莽了,不必多心。”
如月命也柔声细语的安慰他“到东京还有段时间,你先休息吧。”
她显然已经进入到工作状态,眼角眉梢略带疲态,因为思考所以总是无意识的皱眉。平时里的她也很温柔,但真田弦一郎总感觉现在在她面前的自己并不是相熟的朋友同学,而是被冠上了一个外人的名头。
而正是这一点,居然让他有些无所适从。
但他不愿意给如月命添麻烦。他们显然有话要说,真田弦一郎也只能顺从,自觉的在不是很宽阔的装甲车找了个角落,闭目养神去了。
确定真田真的去休息了,秋山歉意的看向她,低声道“抱歉,我来晚了。”
并不是他的错,如月命没有把他的道歉当真“这次出的纰漏太大,犯人逃逸,人力不足,就算是室长恐怕也要头疼了。”
她已经和秋山说过当时的异常了,那个白影才是主犯。秋山冰社早已查出了相关信息“听你的总是没错,这是当初你让我复盘过去十年的记录,你看。”
他手上的笔记本是蓝色的屏幕,显示出了目前能查到的所有相关信息,如月命一目十行背了下来“寒川寿夫,学园岛高二学生,17岁,异能为青色焰心,等级是D-……”
D级权外者硬说的话还尚在常人范畴内,这都在她接受范围,但稍稍目光触及下一行字,如月命却哑了声。
秋山冰社知道她在想什么,初看的时候他也很震惊“没出错,他是寒川家的人,经证实,他的叔父就是寒川贯一。”
寒川贯一,当今的日本内阁总理大臣,是Scepter4形式上的直属长官,虽然其作用无异于光杆司令,毕竟他实际上并没有能力去干涉王权者的世界。不过由于宗像非常重视书面程序,因此Scepter4的交付行动命令仍然有给首相签署。
比如说不久之前才批准下来,允许Scepter4在神奈川建立据点的相关文件,除了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