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半日的功夫,
皇上为君家和谢家赐婚的消息,就传遍了都城。
百姓们震惊之余还有些许感动,
他们是万万想不到,这君二小姐会愿意嫁给谢大将军,
谢将军在泉下也不再孤单,也算是有伴了,
百姓们对洪武帝的声讨也小了些,连带着对陆染也多了几分敬重,
当然也有人觉得君家不过是想侵占谢将军的财产罢了,
但也不乏有人心疼,陆染这般貌美年轻的小女娘,嫁给了一个死人。
不少人扼腕叹息,
但要说谁最憋屈,要数那央国公府的小公爷,他前几日才和陆染吵了一架,
本以为那君晚凝只是说的一时的气话,
谁知还真说到做到,去求了旨,
当真是宁嫁给一个二牌位,也不愿嫁他!
那小公爷又气又有点服气,真是太狠了!
但也开始怀疑人生了,
自己有那么差劲儿吗?
还有…他那日带话是不是过分了点?破鞋是不太好听……
但今此一事,他怕是要成这都城贵公子圈的笑柄了。
那小公爷胡思乱想,气得饭都吃不下,撂了筷子就烦闷地起身要走。
但又忍不住问,
“祖母,母亲,我是不是害了她?当时我若是不骂她……”
“儿子这与你何干?不是她君晚凝先说咱们坏话吗?”
国公夫人提到这个也来气,“说句不好听的,这君晚凝嫁个死人也是她的报应,就她这样的脾气,哪个当丈夫的能容她?”
“好了,都少说两句”
国公老夫人发话了,语气平静,“你也不必自责,那君家的丫头说不准正偷着乐呢,咱们国公府也被她拿来做筏子了。”
“什么?”
那小公爷惊恐地瞪大了眼,
公国夫人更是捂着嘴,“母亲,您这意思是…是君家故意的?”
是啊转念一想,怎么就这么巧,刚好被他们听到了,
国公夫人越想越气,胸脯起伏,
“真是欺人太甚!咱们去告诉皇上,咱们国公府可不能平白遭人利用!”
话音未落,
国公老夫人,就冷眼扫了过去,
她这儿媳出身高贵,但性子忒急躁,
若不然在白蝶楼也不会给那君家的丫头摆脸色,
“千万别去说,这事烂到肚子里”
“可是…”
“没什么可是,这君家想干嘛,咱们国公府管不着,更何况咱们国公府已经不比当年了。”
“是……那儿媳备份贺礼,到时候还是送去侯府!”
国公夫人咬牙切齿,
心中也是把陆染记恨上了,
害她家跌了那么大面子,休想让她咽下这口气,
这君晚凝当真以为嫁进去就享福了,这些二高门贵府,哪个水不深?
那谢侯夫人就是个怪人,
还有那什么如夫人也是个爱财如命的,
这君晚凝嫁过去怕是得受尽磋磨!
此刻的陆染还没意识到,
自己还出嫁就被许多人记恨上了。
算算日子,过完年就是黄道吉日,
正好她手也好得差不多了,
只是……
陆染揉揉胳膊,凤眸暗了暗,
她有些在意那个道士,不知道狗皇帝会不会处置他,
还有,她有预感,狗皇帝恐怕不会把平安符烧毁,
只是,她虽然相信鬼神之说,
却不认为那道士真有那通天的本事。此事有蹊跷。
陆染正想着,就听到院外一阵兵荒马乱,
玉香跑进来,嘴角幸灾乐祸的笑都压不住。
“怎么了?外面发生什么了?”
“小姐,那白湘儿不知道怎么的,又肚子痛了起来。”
陆染:“……”
得!她又忘记给那白湘儿送解药了!
算算时间的确过了十天了,她都觉得有点对不住那白湘儿了。
陆染捏捏眉心,
咳嗽两声,“好了玉香我知道了,你守好房门,不许任何人进来”
“是小姐”
玉香也不多问,她已经习惯,小姐有时候神神秘秘地做事了。
等房门一关,
陆染就赶忙披上斗篷,里面也换了件黑衣裳,
再戴上之前委托烈叔帮忙做的手套和面具,就往白湘儿的厢房赶。
此时的白湘儿痛得在榻上抽搐,
气若游丝,那张小脸被水浸了似的惨白。
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