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就有眼尖的认出了此宝物。
“这是…攒金丝弹花软枕?”
“这可是价值连城的好东西!”
不过…软枕这样的贴身就寝东西,多少有点私密。
公子面面相觑,摸了摸鼻子,
心中都有数,这恐怕是戾王为着那些贵女准备的。
至于他们这些男子,且不说待会儿比诗能不能赢,就算能赢,哪个没眼力见的敢选这个?
好在接下来嘉宁公主和瑞王的彩头,也是不可多得的宝物。
那些公子贵女心照不宣,
他们准备的东西,自然不能比王爷公主的贵重,但也不能太跌份。
于是在这基础上,接下来的彩头就没什么吸引力了。
唯独沈衔青的,让贵女起了点好奇的心思。
“这是什么?”
“像是蝴蝶银钗,却别致得很,没见过这种式样的!”
贵女们啧啧称奇,挪不开眼。
陆染淡淡地看着那钗子,
只一眼就足以让她记起仇恨。
呵,她刚一死,沈衔青就拿着她的东西到处炫耀。
这就是风光霁月的状元郎么?还真无耻。
若仅仅是这样,也就罢了,
偏偏还要拿她的钗子送小三……
陆染眯起凤眸,瞧着正暗中眉来眼去的两人。
心中好笑,
君玉静是都城第一才女,写诗自然是不在话下,
所以从一开始,沈衔青就打算将这钗子当做彩头送给君玉静,
这个方式既正大光明,却又暗自存着情意。
当真是一对情比金坚的狗男女。
但很抱歉,
这钗子于她而言很重要,她不打算便宜在场的任何人!
陆染敛去眼底的恨意,扬起清丽的小脸,
“这个钗子好漂亮呀,请问沈大人是从哪里得到的?”
闻言沈衔青神色微僵,“是无意间在当铺看到的……”
“是么?”
陆染无辜地眨巴眨巴眼睛,“我还以为是陆女将生前的呢,听说她最爱这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了…哎呀,我好像说错话了,还望沈大人不要怪罪。”
此话一出,
沈衔青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肉眼可见的尴尬。
在场的众人也被提醒,
尤其是那些贵女,她们刚刚还对这奇巧钗子感兴趣,如今却觉得晦气,
“这钗子是那个陆淫妇的?那可不能要!”
“也不一定,沈大人不是说是在当铺买来的?”
谁知嘉宁公主也留意起了那钗子,越瞧越觉得眼熟。
“这钗子…本公主似乎见陆女将戴过。”
“啊?真的!”
“公主都这样说了,那沈大人岂不是在撒谎……”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射向沈衔青。
虽然什么也没说,可那眼中的鄙夷探究,就像一个又一个的巴掌狠狠扇在沈衔青脸上。
扇得他面无血色,挺直的脊背,都快被打弯下去。
见场面十分尴尬,
嘉宁公主咳嗽两声,“也许是本公主记错了”
但此刻的找补已经没用,众人都认定沈衔青撒了谎。
“啧,不是说沈大人重情重义吗?怎么还会把亡妻的遗物拿出来做彩头?”
“谁知道呢?”
那些窃窃私语声也传到了君玉静耳朵里,
她绞紧了手帕,美眸低垂看不清神色,却无端让人心悸。
忽然她抬起头,佯装担忧:“对了,二妹妹你准备彩头了吗?”
还没等陆染回应,君晚华倒是抢着帮她答了,
“妹妹该不会是忘了吧?也怪妹妹第一次参加诗会不懂规矩,不知道每人都得带彩头,扫了大家的兴致,我这当姐姐的该代妹妹说声抱歉。”
“华儿姐姐你道什么歉啊!要道歉也是她自个来,这样才显得有诚意!”
卢婉婉可算找到机会,又得意地蹦跶出来。
一呼百应,那些贵女公子也跟着起哄,
“就是!”
“要不让二小姐现在回去拿好了!”
“这话说的,还不知道是真没带来,还是舍不得呢?”
“谁说我没带?”陆染不紧不慢道。
“她说她带了彩头…等等!什么?!”
雅间内的打趣声戛然而止。
就连君晚华都一脸震惊地看着她,随即笑道:“妹妹你可别打肿脸充胖子,我可没见你带了彩头。”
“在这呢!”
陆染抬手豪气地取下那珍珠流苏金步摇,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