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安宫内伶仃作响。
金链之间互相碰撞个没完没了。
太阳已经高升,帝王的怒火和心中越来越盛的郁气全部化为欲火,倾注于姜木身上。
姜木被金链锁住,完全没有反抗的能力,只能任原越予取予求。
粗大的金链与极为白皙纤细的手腕形成鲜明的对比,手腕被金链磨出红痕,原越倾身爱怜的亲了亲。
“你放开我!”
原越低笑一声,红着眼抬眸看她,“姜木,朕还生气着,就算你的手被金链折了,也总好过你逃离朕。”
姜木怒瞪他,原越便更怒,没了身为帝王的理智。
他要将姜木弄死在床上了。
姜木又一次仰头喘息,忽而软了下来,唇瓣颤动着,及时抵住原越的胸膛,低声恳求道,“原越……陛下,陛下,您快停下来吧,快午时了,我们回宫吧,我再也不逃了。”
原越凤眸微动,汹涌的情绪似乎被微风轻抚一般,他轻轻掌住姜木的下巴。
“果真?”
“果真。”姜木仰起白嫩的脖子,轻轻印原越的薄唇,杏眸专注无比道,“我发誓。”
原越的凤眸倒映出姜木水波粼粼的杏眸,不知怎么的,心下的气一下子便烟消云散了。
“姜木……”
他轻轻抚姜木的发丝,姜木只感觉他的大手带来极大的压迫感,好像原越掌着她的致命处,随时都能给她致命一击。
“你真狡猾。”
帝王道。
他松了手,大手松开之前还轻轻按了一下她的脑袋。
姜木狼狈的垂头,三千发丝披散着,遮住了半张脸,乌黑与白皙,还有几滴汗。
华丽的衣裳在半空中飘动着,被原越扔在姜木身上,覆盖住身体。
姜木的杏眸微闭,又柔顺的睁开。
既然她的结局不是不成功便成仁,纵使逃跑失败,被原越抓回也没有性命之忧,那她自然是……
“多谢陛下。”
她裹紧自己,柔弱抬头,感谢帝王给她衣裳穿。
那姜木自然是……识时务者为姜木。
原越微愣,忽而薄唇抿起,似笑非笑道,“不客气。”
姜木指尖颤抖着穿衣裳,穿到手腕上卡壳,求助的看着原越。
原越微顿,倾身解了金链。至此他的怒气才像是全部消失一样,凤眸带笑说道,“等你怀上我们的孩儿,朕便封你为皇贵妃。”
“……”
姜木穿戴的手一顿,被原越浑不在意的接手了,姜木像个娃娃一样任原越摆布,直到她穿戴整齐了。
“你若是乖一点,朕也不是不可以封你为皇后。”
“……”
姜木僵硬。
原越就是故意的。
他当然是故意的。
原越看了眼外面的天色,阳光灿烂,他凤眸内倒映着外面的光,却显得深沉极了。
他似乎思量了一会儿,然后笑了笑,下令道,“苏奴,准备上船回京。”
殿外苏奴应了一声,然后又问道,“那娘娘呢?”
“跟我们一道回宫。”
苏奴离开了。
原越回望姜木。
姜木愣然一会儿,抿唇朝他笑了笑,“随您高兴好了。”
然后姜木看着原越亲手将金链收起,那么厚重的金链在他手中仿若无物,被他安生放在盒子中。
姜木忽然问道,“你收着它做什么?”
她还不够乖吗?
原越不答,反而问道,“你猜它是何时被铸造的?”
“……”
“想必你已经猜出来了。”原越道,“在你第一次逃跑的时候,金链被铸造成功了。”
原越竟然笑了,对姜木说道,“你说,你还有没有第二次戴它的机会?”
“……”
“它很好看,不是吗?”
他收好金链,高大的身子朝姜木走来,带着一些漫不经心道,“你戴着它的样子很好看,等你回宫后,再戴给朕看好吗?”
“……”
姜木愣然应了一声,“好啊。”
她好似灵魂出窍,却还记得顺从于原越。
这样予取予求的姜木,原越很是高兴。他那样高兴,不是应该随时更改主意,不再束缚于她吗?
可是姜木不知晓,于她而言的束缚,在原越眼中却极为顺眼。
姜木坐在床铺中间,看着原越去书架前拿一副画轴,缓缓吐出一口郁气。
今日,昨夜。
她急需避孕汤。
她现在只求安抚好原越,让原越把她从他身边放开,让她见到镜水。
她的镜水有办法。
原越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