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越威胁她!
他就像容贵妃一样,用镜水威胁她!
他们做了一样的事!
“你那位宫女叫镜水吧?她还被人看押着,你若是在意她,最好快给朕一个理由,能让她快点被放出来。”
姜木胸膛猛地起伏,却又很快平静下来,漠然道,“我和郑宛容打起来了!”
原越抬起凤眸看她。
姜木的面庞无畏又倔强。
看不出半点说谎的迹象。
好像事实就是如此。
原越愣是被逗笑了,重复道,“你和郑宛容打起来了?”
“对!”
“苏奴等人看到的可不是这样。”
“那是刚好镜水在我和郑宛容之间拦着!不然郑宛容早就被我打死了!镜水比我还柔弱,她能对郑宛容做什么!”
原越表情古怪。
姜木不改说辞。
然后她就看见原越把玩着桌上一个小篓子。
小篓子里面是一把剪刀和针线,还有各种废布,原越从里面拿出一块绣着一团白色不明物的布料。
“是吗?”他顿了一下,漫不经心道,“你为什么打朕的容贵妃呢?”
姜木讽道,“你当真不知道原因吗!”
原越正翻出四五张似乎作废的半成品刺绣,闻言稀奇的看了她一眼,赞叹道,“你现在本事见长。”
“……”
史官的事情解决了,可是镜水的生死还无法保障。
姜木闭了闭眼,垂眸说道,“我错了。”
原越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手中的东西,忽然问道,“这绣的什么?”
姜木又忍不住怒目而视道,“这么明显,陛下何必明知故问!”
“……”
原越沉默了一下,猜测道,“雪花?”
冬日雪花,刺绣倒是极为应景。
姜木握拳,有些生气,又强行忍了下来,这让她脑袋发昏起来。
“白鹤!”
“什么?”
难为向来运筹帷幄的原越没能及时反应过来。
“我说上面绣的是白鹤!”姜木撇过头去,说道,“绣了数百次,留下的这些是最好的!”
“……”
还能差到哪里去?
原越忍不住笑起来。
姜木不愿看他。
虽然不知道他在笑什么,但是他只要开心就好,能让镜水没有性命之忧。
想到镜水,姜木眼眶不由发热起来,好像又看到镜水头顶晃着乱发,摇头晃脑称赞她的刺绣极为传神的身影。
然后她的下巴就被勾了起来,原越果然心情很好的说道,“放心吧,朕的两位爱妃为朕争风吃醋,外界定然会认为是朕的魅力作祟,与其他任何人无关。”
姜木心中一松,然后才意识到原越说的话,脸色复又苍白起来。
原越却眯着凤眸,好像陷入回忆,让他极为开心。
他原本以为姜木还真视郑宛容为好姐妹,所以带她去看欢悦。可是姜木后续的反应好像收效甚微,原越还以为姜木当真糊涂,不想却不用他多说。
想到这里,原越正想就此事仔细问问,却看到姜木浑身颤抖起来。
她的脸色苍白如纸,明显不对劲。
“你怎么了?”
姜木宛如抓住一个救命稻草一样抓住原越,仰起那张苍白而倔强的小脸,杏眸绝望而凄然。
“姜越……姜越,你放过我好不好……”
原越一愣,连最抵触的名字都忘记在意。
“放过你什么?”
放她离开?
还是放她再也不是他的女人?
原越想到这里就冷道,“你我身份的事情你不用在意!也不要再想着离开朕!”
姜木却仿佛陷入梦魇中一样,只知道喃喃念叨。
“我知道你恨我……你恨不得我受尽羞辱,你恨不得我去死……当年的错我已经弥补了……你放过我……放过我……”
原越不明白刚才还好好的,姜木突然发什么疯。
他仔细盯着姜木,眼眸狐疑,却在姜木浑身发软的时候浑身发麻。
原越抱住姜木,终于忍不住率先暴露自己在意的事情。
“姜木!姜木!你到底哪里不舒服!”
推波助澜。
一听到自己的名字,姜木顿时更加恐慌,就好像这么长时间以来的隐忍和痛苦还有悖德畏惧全都涌了上来。
“姜越!你不能这样!既然答应了不让史官记载我,就不要用我在你后宫的消息威胁我!”
原越这才知道,原来是因为刚才他说的话。
他皱眉。
不过是两个爱妃争风吃醋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