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木抬头,盯住管事。
管事得意,“换在以前,奴才可不敢想。”他话音一转,“怜贵人,您的秘密奴才可是一清二楚,您说您是不是命里有贵气,才会招来奴才呢?”
姜木微不可闻的一顿。
他知道什么?
她的身份吗?
还是她的容貌?
不!不可能的!
他哪有途径知道!
忽然的,姜木想起一件事。
她刚入宫那会儿为了确定母后踪迹,没少到处打听。太后是原越亲母,她就去各个太妃宫里确定。
因为这样,她没少被管事抓包。旁的宫女都以为她在偷懒,偏偏管事没有苛责。
而且……
姜木想起来了。
她去麟娇殿确认暗道还在不在的时候,在麟娇殿口看见了一个疑似管事的身影。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您不信?”
姜木冰冷,“少废话!你知道什么!”
管事打了个寒战。
不知为何,姜木身上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就像……就像面对陛下那样的人一样。
“麟星楼!”
管事连忙捂住嘴。
姜木却如坠冰窟。
麟星楼就是麟娇殿寝殿。
他这是在警告她!
“那边偏僻,我只是无意中迷路!”
管事不满刚才竟被贱人唬住,“迷路还能迷到那个方向吗!还能次次迷路吗!要不然奴才直接去禀告陛下如何!”
“别怪奴才没提醒您,贵人您可不经查!”
姜木手不由得紧握。
她当然不经查!
只要原越将目光放在麟娇殿,麟娇殿的暗道没准就会被找出来!
“怜贵人,您再贵气啊,也逃不过咱家的手掌心!”他黑黄的手指伸出要往姜木脸上来,“为表诚意,不如怜贵人让咱家尝尝陛下的女人是什么滋……”
“贵人!”
镜水从远处跑过来,将姜木拦在身后,“你离贵人这么近干什么!不要命了!”
管事顿时低眉顺目,就像寻常太监一样恭敬,“奴才这是为怜贵人挡风呢。”
姜木却感觉到管事淫邪黏腻的目光从未离开她。
回宫后,她不由得望着绿芽发呆。
“贵人!您的手怎么这么冰凉啊!”镜水连忙给她披上披风。
“贵人怎么从梅林回来就心神不宁的?这些花若是不够奴婢再去捡就是!”
姜木看着花芽缓缓吐出一口气,“镜水,我剩下的银两还有多少?”
“加上贵人您自己的,还有三十三两!”
“留下十两,剩下的给我。”
姜木再次找到管事。
“这是二十三两,你先拿着用。”
管事贪婪又不满,“怎么这么少!”他转了转眼珠,嘿嘿一笑,靠近姜木,“难道贵人这次来是打算让奴才尝尝您的滋味吗?”
这是一处角落,管事就站在里面,再隐蔽不过。
“你是太监,怎么尝?”
“嘿嘿,怜贵人真是天真,不是都被男人玩烂了吗?怎么不知道这世间花样可多着呢!”
“怜贵人放心,奴才定会好好疼您,让您欲仙欲死,说不定还要不舍得奴才呢!”
“奴才啊,甚至比陛下还能让您快活!”
管事猴急的扑了上来。
然后他的嘴就被布条堵住,姜木狠狠捅了下去。
刀刃的寒光一闪,管事不敢置信,危机时刻他竟然异常灵敏,避开要害处。
“噗!”
刀入血肉三分,管事的惨叫被布条堵住。
姜木还想再刺,到底力气弱,挣扎一番,管事一把推开了她,管事也捂着伤口靠着墙壁。
“你竟然敢杀我!”
“我告诉你!你就算将我灭口也没用,我的徒弟也知道,我要死了你也就等死吧!”
姜木一愣。
管事见她有所忌惮,顿时发狠,“我告诉你,你完蛋了!陛下马上就知道你的事!你怕了吧!”
出乎意料,姜木竟然擦拭刀上的血说道,“你不想得到好处了吗?”
“什么?”
姜木直视他。
她毫不遮掩,于是就露出姜国小公主的气势,在她的目光下,管事竟然心生恐惧,唇瓣发白。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区区一个女人,刚刚怎么就那么狠。
女人不是向来怕事吗?
他那样威胁她,她不应该恐慌得让他随意索取吗?
管事自小没了根,好不容易有这机会,他第一反应就是也做一回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