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越手里拿的,正是神医特意为姜木调试的药膏!
姜木打算离开,什么都可以不带,唯独这药膏不可以!
可是现在这药膏,就在原越手里。
而且他的凤眸,紧紧盯着姜木的脸。
姜木只觉得七魂没了三魄,勉强镇定下来,“是……是苏公公方才拿来的。”
“要朕将他叫进来问一问吗?”
姜木要跪下,却被原越揽腰在床榻上坐下。两人距离很近,显得很是暧昧,毕竟半个月以来的耳鬓厮磨,这样的距离意味着会发生什么事。
可是姜木完全没察觉,睁大的眼眸强作镇定。
“奴婢错了!这是……这是奴婢偷的!”
“哦?偷谁的?”
姜木快哭了,“两个……两个月前,我在宫外偷的!”
她哀求的揪住帝王的一丁点衣袖,“奴婢错了!奴婢错了!”
原越轻笑一声,打开药瓶轻嗅里面的药膏,抬眼就见姜木双目紧张兮兮。
“都快用完了呀……你用来做什么呢?”
“用来……用来……”
“用来做什么?”
“奴婢用来……”
“说,用来做什么。”
“用来涂在脸……”
原越咄咄逼人,“为什么涂在脸上?”
姜木慌不择路,“奴婢有罪!奴婢想着变美,将它涂在脸上,却无奈太丑,药膏救不了奴婢的陋颜!”
屋内静默半响,原越笑了。
姜木抖了一下,完全不明白原越是如何成长得这样让她害怕的。
原越捏住她的下巴,姜木实在害怕他这个动作。
半响,原越“啧”了一声,“确实陋颜,更丑了。”
他站起来,“朕命你把伤养好,不要让朕倒胃口。”
原越随手一扔,药膏碎裂,“这种来历不明的东西还是别用了。等你伤好朕再过来。”
原越走了好久,姜木才后知后觉的欣喜他今晚这是放过她的意思。
她连忙爬起来就想走,却被苏奴拦住,他竟然还没走。
苏奴的眸光好像有些异样,低头的姜木没能看见。
“还请小主把伤药拿上。”
姜木匆匆拿上伤药,又听苏奴嘱咐这几天人多眼杂,就在屋里养伤,他会安排。
果然,接下来什么活都轮不到姜木了。
宫女们的视线更加怪异了,看着她和管事太监的眼神别提多暧昧了。
姜木却更加焦灼。
她没了药膏,易容再开裂就没有办法补救,距离易容失效只剩三天,她该怎么办!
宫里没有出现一个公主,神医是否能意识到她的处境来救她?
不行,神医他淡泊名利,远离朝堂,不愿意进入皇宫,她不能连累他!
可是以神医的性格,若是再不见她,一定会过来查看情况。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
姜木咬牙。
所幸原越没有来找她,她打算趁着黑夜离开。可是没走出几道殿门,她就发现守卫森严极了,路上连宫女太监都不允许走,除非拿着办事的牌子。
姜木焦灼得不行。
欢悦看出她好像有难事在身,便关心问她。
姜木根本无法说出来。
可是在夜里,苏奴又来了。
姜木不解至极,才过了两夜,为什么原越又要找她。
可是让人惊喜的是,苏奴拿了夜里办事的牌子,“大将军将要回朝,陛下有要紧事忙,会晚些过来,等月上中天你自去南殿。”
姜木如遇甘霖,却又警戒这份馅饼。
她和欢悦打听,欢悦道,“听说除了前两日的时候,陛下已经小半个月没进后宫了。应该是在忙大将军的事情吧,陛下这两日连养心殿都不出呢。”
姜木终于放心。
欢悦关心道,“怎么了呢?这段时间也没见太妃找你。”
姜木勉强笑道,“太妃的宫女让我今夜去陪太妃祈福。”
“哎呀,那可是要紧事,你怎么不赶紧去呢?”
“……太妃要独自拜佛一会儿。”
欢悦应了一声。
除了欢悦几个去别院值夜的,别的都睡了,姜木终于准备出发。
她拿着值夜的牌子,几乎一路畅通无阻,距离麟娇殿还有一盏茶的路。
麟娇殿内有一处暗道,当年她就是从那里逃出宫的。如今百废待兴,原越后宫妃嫔不多,空置的宫殿便几乎没有修缮。
姜木刚入宫时特意借着打扫顺路去看过,暗道还在。
可是经过一汪鱼池,姜木心里忽然生出一些不好的预感。
她还不及细思,就先暼到一个黑影,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