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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江独发(1 / 3)

林月华微微一笑,将内侍的话还给胡亥:“与公子玩乐而已,手下失意,不小心踢到公子,还望公子莫要见怪。”

内侍脸色一白,胡亥猛地推开这名内侍,原地站起来,生气地道。

“你知道本公子是谁吗?!你居然敢打我!”

“你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我看你真是踢蹴鞠把脑子踢坏了。”

林月华上下扫视胡亥,幽幽吟道:“玩人丧德,玩物丧志,小小年纪,残废一个。”

胡亥虽然九岁,但也是被赵高悉心教导学问,这么显而易见的讽刺胡亥自然是听出来了。

“鸟!”

胡亥咬牙大骂:“你可知道侮辱王孙子弟是大罪?!小福子!给本公子按住她!

来人,将蹴鞠放到本公子面前!本公子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这……公子,客卿是陛下的贵客……”内侍面露为难。

“别废话!连本公子的话都不听了吗?”

胡亥狠狠盯着小福子,“别忘了你是谁的人?!”

“……唯。”

小福子不得已应下,走向林月华,“失礼了,客卿。”

这名内侍身材高大,明显会武,林月华蹙着眉缓缓后退,她没想到胡亥竟然骄纵成这样。

内侍刚抬脚,一道低沉隐含怒气的声音响起,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一震。

“哦?朕竟不知,大秦有这样的律条?”

声音落下,便见头戴冕冠的帝王站在不远处,眸眼沉沉。

众人:!!

……

本来是临时起意,万万没想到,嬴政刚越过楼阁,转过连接宫殿的复道,就听见熟悉的声音正不知所谓地大放厥词。

“你可知道侮辱王孙子弟是大罪?!”

嬴政脚步微顿,脸色阴沉,侧头轻扫了一眼赵高。

身后半步的赵高暗叹糟糕。

早在胡亥六岁的时候,嬴政便让赵高教导胡亥学法,至今已经三年有余。

秦国没有冒犯王孙贵族的律法,只有两项有关君王的律法。

一项“不敬君王罪”,即不仅对君王本人没有应有的恭顺,而且对皇帝的命令有所怠慢,都视为对君王不敬。

还有一项“诽谤和妖言罪”,即禁止人们诽谤君王。

赵高教导胡亥这么久,理应从涉及王孙贵族的法律教起,做好表率,可现今胡亥却说出这种愚昧的话,还正巧撞上陛下。

不管是胡亥是有心也好,无心也罢,都和他这个老师脱不了干系,更别提陛下最近对自己态度颇为冷淡。

赵高都不敢想待会儿场面会有多修罗。

眼见嬴政大步流星,朝着院内走去,赵高心中不由暗骂,认命地跟上前面气息暴戾的帝王。

他最近是不是逆水?都是些什么鸟事!

“陛下!”

虽然嬴政脸色沉沉,但林月华眼眸一亮,像找到主心骨一般,朝着帝王跑去,躲在对方身后。

“参见陛下!”

“参见父皇!”

其他人不敢像林月华一样放肆,胡亥和内侍纷纷行礼,随即便是一片寂静,只剩下树枝在簌簌作响。

嬴政不出声,众人都不敢起身,只能在帝王无声的压迫感中咬牙维持礼仪。

只有胡亥匆匆行了个礼便自顾自地起身,指着自己脑袋上的红印,嘴巴一瘪向嬴政告状。

“父皇!这位客卿好生无礼,亥儿担心她无聊,好心从望夷宫大老远来找她解闷儿。谁成想她竟然用蹴鞠扔我!”

林月华从嬴政身后冒头:???

胡亥狠狠瞪了一眼林月华,跑上前,扯着嬴政的袖子来回摇晃,撒娇道:“父皇,你可要为亥儿做主啊!”

林月华无语,“虽笑未必和,虽哭未必戚。面结口头交,肚里生荆棘。就算陛下不为你做主,公子不是还有嘴吗?”

林月华善意一笑。

“不过也管我多管闲事,以公子的本事,等荆棘长满心口,顺着公子喉咙长出来,到时候肯定能成为医术中的一项疑难杂症,名垂千史呢。”

“你!”

胡亥眼睛瞪圆,林月华也不甘示弱地看着对方。

凤眼微垂,一时竟有些睥睨的意味。

胡亥刚想还嘴,但在嬴政面前不能说脏话,自己一时也想不到合适的诗词回怼,便紧紧攥着嬴政的衣摆,仰头看着嬴政,眼泪的眼眶中不停地打转。

“父皇~!”

在以前,胡亥撒撒娇,嬴政早就蹲下身子轻哄他最小的儿子了,但此时嬴政只是垂眸,静静地看着胡亥,没有应声。

胡亥与漆黑深邃的眼眸相对,不知怎的,竟然产生一丝畏惧,感觉不妙,胡亥委屈的神色变得有些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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