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成?为何如此无礼?这许多太爷,连你老太太也得客客气气,你竟敢无礼?!”
他们不说还好,这么一说,那几个代字辈的老头子,直接气得摊在椅子上,指着贾琮,口中荷荷,却说不出一个字。
众人忙替他们抚胸顺气,又大骂贾琮,悖逆不孝。
贾琮呵呵一笑,看了旁边的张元霸一眼。
只听“铛”一声巨响,震耳欲聋,众人一惊,只觉耳鼓嗡嗡作响,顿时静下来。
“都吵什么?!伯爷要说话,尔等都给我听着!”张元霸一声怒吼,声振屋瓦,把众人都吓住了。
不是因为他嗓门大,而是他手里两柄南瓜大小的铜锤。
贾琮慢条斯理地道:“尔等妄自活了大半辈子,却连规矩都不懂,本督贵为一等荡寇伯,好心好意请你们上门叙话,你们不领情也就罢了,竟敢在我面前妄自尊大!
说什么长辈?别说你史家、王家、薛家,贾家又如何?早他妈分了宗,出了五服,还敢冒充长辈?
不识好歹的东西,都给我滚,日后再想求我,可就没今天这么便宜了。”
说完冷哼一声,起身便走。若想变法,不流血是万万不成的,古人诚不我欺。
众人见他发怒,心中都是一寒,这才想起眼前这少年可是现任锦衣卫指挥使,以往区区一个金陵卫镇抚,就拿捏得他们服服帖帖,何况锦衣提督?
慌忙看向贾家众人。
“世伯、世兄,这……你们看……”
贾家众人面面相觑,哪有办法。
贾琮早已转入内堂。
张元霸喝道:“来人,送客!”
哗啦一声,两队亲兵手按刀柄,冲了进来,齐声大喝:“送客!”
众人吓得一颤,忙不迭出门去,心中又惧又怒,忍不住互相打气。
“不必担心,咱四家在江南扎根近百年,难道还怕他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儿?”
“此言甚善,要动咱四家,总督大人也得掂量掂量。”
“我还就不信了,看他能把我们如何。”
众人去后,王家五房家主、凤姐儿的老子王子衿和薛家二房家主,薛蝌的父亲薛闻被悄悄请了回来。
方才王子衿是看在凤姐儿的面上,心中虽不悦,却没出声。
薛闻则是个明白人,对新法并不抵触,反正他家的土地也不多,他们主要靠行商、海贸挣钱,行新法对他们损失不大。
贾琮、宝钗、凤姐儿在内堂见了两人。
“爹。”
“二叔。”
二女打过招呼,都有些害羞。
凤姐儿纯粹是做贼心虚,宝钗则是少女怀春,生怕二叔说自己女生外向。
贾琮笑道:“琮见过两位世伯,方才情势所迫,多有得罪,望二位世伯恕罪。”
两人对视一眼,薛闻道:“无妨。琮哥儿此番作为是何意?”
贾琮道:“没别的意思,只是看在凤嫂子和宝姐姐的份上,恳请二位世伯千万勿要抵抗新法。”
薛闻见他神色郑重,忙道:“琮哥儿放心,听闻你在辽东也带头行了新法,我家那点地算什么,行新法旧法,都无妨。”
“谢世伯深明大义。”贾琮点点头。
王子衿有些犹豫,道:“此事事关重大,还需和族里商议。”
凤姐儿深知贾琮恼了是六亲不认的,忙道:“爹,如今你是五房的家主,只管五房的事儿,商议什么?别家若不行,那是别家的事,咱家先顾自己罢。”
王子衿皱眉道:“说的什么混账话,什么别家自家,一笔能写两个王字?这等大事,自该族里做主,爹能自作主张?
如今你是贾家的媳妇,只管操心贾家事便可,王家的事,自有王家爷们操心。”
王熙凤被老爹一顿抢白,咬了咬唇,委屈地说不出话来。
贾琮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以示抚慰,淡淡道:“姻伯,不管你愿行新法也罢,不愿行也罢,且稍安勿躁,静观其变,想来很快是非自明。
在此期间,还望约束家中子弟,莫要与我为难。否则,薛蝉就是前车之鉴。”
王子衿心中一凛,贾琮既然敢杀薛家人,自然也敢杀王家人,心中虽不忿他当面威胁,也只得捏着鼻子认了,道:“琮哥儿既然正言直谏,我自当从善如流。”
“谢姻伯高义。”
王熙凤见父亲面色不豫,忍不住瞪了贾琮一眼,好歹算你半个老丈人,不会说软和点?
薛闻起身道:“琮哥儿,家里还有事,我就先告辞了。宝丫头,有空来家里和你妹妹顽顽,她可想你。”
宝钗忙答应着,替贾琮把他送出去。
王子衿也自感无趣,起身告辞离去。
贾琮点了点头,勉强起身相送。
王子衿见状,忙让他留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