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玎玲查了查天气,国庆放假的这七天里玉兰城的气温保持在了17至25摄氏度,一半晴天一半多云,非常舒适,适合出游。
走在桃江路小弹石铺砌的“弹硌路”上,白玎玲抬头看了看两侧高大的梧桐树,在梧桐树茂密枝叶的庇护下,本就在这样的季节里并不强烈的日光变得更为柔和了。
白玎玲深深地呼吸着已经有三个月未曾呼吸到的玉兰城空气,脚下轻盈地往约好的目的地而去。
寻着门牌号,眼前是一片被漆成绿色的木质外墙,从唯一进出的一个小门进入,两侧原先的木门如今被玻璃窗格分割成了一格格展示橱窗。
白色或柔黄色的灯光自上而下地投射到下方摆放整齐的物品上,一股怀旧的气息混着原木的特有气味扑面而来。
外面看着不大的咖啡馆,里面却有上下三层,还有一个小阁楼,白玎玲走上通向三楼的白色旋转木梯,周围木墙结构的墙体也都被刷成了白色,与四周深色的木质家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色。
悬挂于头顶的老式铁皮灯罩下昏黄的灯光投射而下,使屋内蒙上一层更为厚重朴实的气息。
咖啡的香气在室内环绕,梁娜和刘晓雅坐在一扇绿色木窗旁的方桌前。被梧桐枝叶打散的日光,透过打开的木窗,让整个屋内散发出温馨而悠闲的味道。
一侧的书架上随意成列着一些书籍,一把大提琴安静地靠在角落里依着一台黑胶唱片机,似乎正在静静地等待着它们的主人偶尔心情极佳时,愿意为客人弹奏一曲,或是拿出一张老旧的唱片,在唱针的指引下缓缓流放出某一首经典老歌,来一同怀念旧有的时光。
“玎玲,你好像黑了很多嘛!”梁娜从手机上抬起头,打量着三个月没见的白玎玲笑道。
“嗯,是黑了不少,看来她这次在葛城玩得很开心。”刘晓雅从一本杂志上抬起了头,“博客里每周都有新内容更新。”
白玎玲走上前,拉开一把椅子边坐下边道:“还好呀,工作也很忙得。”
这句无论怎么听都似乎带着一种愉快的又得意的调调,既没有说服力,也还让人容易浮想联翩,因此梁娜立刻接话道:“看来这三个月跟某人过得相当滋润啊!”
“你跟那肖树涵怎么样了?”刘晓雅不像梁娜那样喜欢拐弯抹角,她一向单刀直入,直接切入正题。
“什么怎么样?我们就是普通的同事!”虽然这么理直气壮地说了,但是白玎玲还是心虚地立刻转了话题,“我不在的这三个月,你们的活动不也很丰富多彩嘛!”
白玎玲和肖树涵不在的这三个月里,张伟建的那个校友群因为梁娜她们几个人的活跃,冷清了好长一段时间突然又热闹了起来,陆陆续续地群里的同学们也小范围的又聚了几次。有时候是因为一场展览,有时候是为了听一次业界名人的专场演讲……总之,梁娜她们只要在群里吼一声,总会有人响应。
“你想扯开话题?快点给我们老实交待一下。”梁娜用食指敲击着桌面,那架势一副白玎玲今天不向她们交待清楚,人便走不了的样子。
“你们今天把我叫出来,就为了审问我啊!”白玎玲翻着白眼,这才恍然大悟,不过为时已晚。
“我们也就在玉兰城小范围的聚了两次,没几个人的,没你那么潇洒,又是香岛又是莲岛,多开心!”刘晓雅跟着像是吃了满嘴酸酸的葡萄补上了一句,明摆着告诉白玎玲,我们这边没什么可以八卦的谈资,还是你白玎玲这边值得挖点料。
“真没什么,平日工作都很忙,就早上一起上班,晚上偶尔一起吃饭,身边都有其他同事的。”白玎玲交待道,恰巧一位服务生把她点的咖啡端了上来,白玎玲立刻像在茫茫大海里抓到了一块浮木,抱着咖啡杯,低头装鸵鸟。
不过,可惜好景不长。
“出双入对啊!不错不错!”梁娜笑着点头,继续顺藤摸瓜盘问道,“快点交待下你们俩香岛莲岛的浪漫之旅!”
“又不是我们两个单独去的,还有其他同事一起去的。”白玎玲立马补充道,一想到海洋公园看海豚表演那段,心里还有点发虚。
“几个同事?是男的女的?”刘晓雅不理会白玎玲的僻重就轻,故意抓住问题的关键,不让白玎玲轻易躲过去。
“一个……男的……”说完,白玎玲侧头,果然听见耳边传来另外两个人的起哄声。
“哟!不错啊!还有男二号!”梁娜拍手道。
“是那个暹罗小男生吗?你之前说他也一起去的葛城。”刘晓雅倒是冷静,立刻一语道破真相。
妹子,你不做侦探真是浪费天生才能,白玎玲低着头喝了一口咖啡,老老实实地点头道:“嗯,就是他啦。”赶紧又再补了一句,“人家已经回暹罗结婚去了。”
可惜,这种解释依旧是越描越黑,就听梁娜和刘晓雅一边点头,一边不紧不慢地一口同声道:“好像电视剧哦!”
白玎玲无语问天,眼前两个闺蜜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