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琪瞬间慌乱,不敢看向梅疏影,过了一会儿讷讷的说:“奶奶多心了,为夫并未有妾室。”
然后他还一表衷心道:“我对奶奶之心天地可鉴,日后定当一心一意。”
呵!梅疏影并不把男人的承诺放在心上,她听过的承诺多了去了,比这好听的数不胜数,一心一意又算得了什么,还有要与他人一同侍奉她的呢!若都记在心里,那她别的事都装不下,光想这个了。
梅疏影故作惊讶道:“大爷厚爱,妾身实难承受。妾身嫁入曹家,本就该使夫家开枝散叶,若有妹妹们一同服侍大爷,妾身再惊喜不过。”
曹琪闻言愣住,他自小长于女眷之手,见多了女子争风吃醋,不敢相信自己妻子是如此大度之人。
可看她眼神清澈明媚,无半点嫉妒之意,曹琪挫败的同时又升起一股争强好胜之心,他与她已是夫妻,等她识得自己的好后总能将心落在他身上。
然此刻,曹琪却不知要如何回答,只好借口有事,从房中依依不舍的离开。
男主子离开后,梅疏影自在许多,她命丫鬟们出去,自己在房中修炼。
修炼了约有半个时辰,收效甚微,上不如昨夜的百分之一。
果然采阳补阴是合欢宗最好的修炼方法了。
新婚燕尔,妻子又是绝世佳人,曹琪哪里忍得住,自然是夜夜春宵。
一连三日,曹琪具歇在梅疏影房中。到第四日,回了娘家,兼精气不足,尚才停歇。
期间,梅疏影跟着见了老夫人及大房众人,均为其惊叹痴迷。
大房的三姑娘因未出嫁,时常到二房找梅疏影玩耍,到是令曹二太太少了许多磋磨儿媳的机会。
梅疏影对这个尚未及笄的三姑娘也是喜爱的,可她的到来占用了自己修炼的时间,到是很不方便。连曹琪都时常埋怨这个堂妹,觉得她占去与妻子相处的时间。
转眼来到夏日,这天,梅疏影在花园散步,正要离开的时候,就见曹家二爷曹瑜从另一头走过来。
他远远瞧见仙子,衣袂飘飘、风鬟雾鬓,不俗于世,不敢出声惊动,怕仙娥翩然离去。
然再见仙子嬛嬛前来,心中跳动不休,上前走来。
走到跟前,他有不敢言语,只躬身行礼,许久出言:“嫂嫂。”
梅疏影用罗扇遮面,丽声说道:“二弟。”
言罢,两人一时无语。
梅疏影与曹瑜不熟,自是与他无话可说,可人在前头挡着,跟个木头似的也不知让开。
她眸光倾斜,神色不悦道:“二弟,我欲出去,还请让开。”
曹瑜闻言脸红,连忙让开说:“是,是,嫂嫂莫怪,是瑜不是。”
梅疏影轻哼了一声,不欲与他多言,正要离开,就见前方绿芜慌忙过来,神情愤恨的快走到她跟前。
正欲开口,就见曹家二爷在此,到嘴边的话说不出来了。
梅疏影见此,美眸轻移,望向曹瑜,看得曹瑜心跳加快,快要跳出来了。
不需她言,曹瑜就解其意,连忙走开,不打扰二人。
绿芜见曹家二爷离开,便愤愤开口道:“姑娘,曹家太欺负人了!”
梅疏影挑眉,昨日绿芜还言曹琪好言,今日怎的就改口了?
“出了何事?”她边往外走边问。
绿芜犹豫了一下,说道:“奴婢刚听人言,表姑娘……”她停顿了一下,接着咬牙说:“表姑娘她怀孕了?”
原来是这件事啊!梅疏影心下了然,她早先便料到了,这日子一长差些要忘了。
她漫不经心地问:“谁的?”
绿芜闻言更是气愤,她见自家姑娘尚未反应过来,替姑娘委屈。
“是……是姑爷的。”
说完,她就看着姑娘,生怕她伤心落泪。
哪知等了一会儿,不见梅疏影有半点不悦,还唇角含笑,似是开心的样子。
“姑娘,您听到奴婢说了的吗?”绿芜不确定的问。
梅疏影斜了她一眼,媚眼如丝,将绿芜给看愣了。
她唇角含笑道:“姑娘我耳朵有那么差吗,如何会听不见?不就是表姑娘怀了大爷的孩子吗?那又如何,生下来就是了。”
绿芜一听跺脚道:“姑娘,您怎么这样好性啊!表姑娘都欺到您头上了,您还帮她。”
“哎呀,这你就错了,表姑娘是个女子,所无大爷所许,如何能怀上孩子,此事我不过顺水推舟罢了。”
梅疏影这样说也是有原因的。她这些日子与曹琪相处早就腻了,加之曹琪阳气不足,又还需损她灵气,所得不过九牛一毛,早就想把他踢开了。
可她如今是曹家妇,曹琪又总是黏着她,一时间竟不得空,也无法再找他人。若真局限于此,刚才的曹瑜许是好的选择,但她不甘心,曹瑜虽比曹琪要好,可也不过半分,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