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只是讨厌人类吧,而我不过是讨厌麻烦而已。你又不是中也,凭什么断定他的想法呢?万一他与我们截然不同,需要那些感情呢?”
“我认为孤独这个词被人类滥用了,”此刻的魏尔伦就像一个坐在宝座上的王公贵族,“人类对真正的孤独一无所知,他们一厢情愿的认定,没有家人,没人陪自己聊天的状态,就叫孤独。”
我记得这些话原先应该是他对中原中也说的。
“真正的孤独,”魏尔伦用小提琴独奏般的优雅声音咏唱道,“真正的孤独是在宇宙中运行的一颗彗星。周围是真空的,是绝对零度的虚无,是会持续几万年的寂静。没有人可能看到你,没有人可能接近你——有人能明白只是一种什么样的状态吗?不可能有人明白。除你之外,月。”
“除了我们三人之外,你是这个意思吗?异类,异端,怪物,怪胎,你将这种称呼进行美化。但实际上中也并不是,他比人类都像人类,这恰恰是异端之处,他过于美好。对于人类而言,人性本恶。”我喝口茶,并不接受他的理论。
“是的,因为我的弟弟不是人类,只是一串字符,一个没有灵魂的单纯的方程式,他所拥有的是真正意义上的孤独,能够治愈他孤独的人,永远也不会出现,但是……就算是没有治愈希望的孤独彗星,也可以有靠近自己,与自己并行的同伴,只要那是与他一样,拥有相同孤独,相同温度的彗星。”
他用吟诵古诗的抒情诗人般的语调说道,目光中饱含投向血亲的慈爱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非要说那么烦,唉…”我长长叹了口气,“玩个亲子游戏吧,打赌中也更接近谁的观点怎么样?这可是促进亲人关系良好的优秀桥梁呢。”
“好吧。”他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丝毫没觉得自己会输。
“你打算杀掉所有与中也关系亲近的人,”我用的是肯定句,魏尔伦也没觉得我知道他的计划有什么不对,“你慢点杀,让他们进我的茶馆,就留下点断肢残骸就行,火灾、爆炸…什么都行,反正伪装死亡,破坏现场。”
“你告诉他,你杀了他朋友们,看他会不会讨厌你 ,恨你,要杀了你。如果他真的这样,那我就赢了,反之你赢了。我认为彼此之间没必要的矛盾就不必产生,生气伤身,而且他又打不赢你。倘若我赢了,你就要按我的要求办事。这样有趣的打赌游戏没有下一次了哦,如果我输了,任你处置啦,不过别太过分哦,毕竟我身体比普通人都差。”
魏尔伦很自信,自己的弟弟怎么可能会讨厌自己呢,于是就答应了,毕竟妹妹的愿望满足一下,那些人晚点杀也行。
是的,魏尔伦根本没打算放过,怎么可能放过呢。
我补充道:“当他开口说要杀了你就算我赢哦。”
魏尔伦应下了,因为他认为能看妹妹赢了后高兴的样子也不错。
当他离开后,我有种做梦一般的感觉,到现在我甚至都分不清这是不是自己的梦境。
但我向来是一个随意的人,管他是真是假,这样的日子也挺好的。
当旗会的人被魏尔伦伤害时,茶馆会向他们开门。
我这样想着,然后就放任自己了,反正这茶馆的位置我定在了偏僻的巷子除了有缘人没办法看见。
日子一天天过去,在这宛如世外桃源的茶馆,我连时间都不知道。
但有天我突发奇想,想到了一个狗血故事。
父亲是4爱,母亲女扮男装后也有个对象,但因为家族联姻不得不在一起,生了一个孩子当继承人后就开始各自玩耍。
并且各自生了一个孩子,一男一女。
男的是0,女的是双,他们与那个继承人关系很好,但彼此不知道对方的存在。
我越想越觉得狗血,但万一真的有呢?
但如果他们同时喜欢上了一个渣男,渣男吊着双方,但他们并不知道呢?
越想越离谱,但好像又挺有趣的。
希望那个继承人能来我的茶馆,我这么想着。
下一秒,门口风铃响起,我也出现在了她面前。
不会吧,这么快。
“小姐好,请问要喝些什么?”
“有什么推荐吗?”
“今日推荐是黑茶。”
“那就黑茶吧。”
我进入后厨,回忆起那位客人的容貌,的确是位美人,一头浅蓝色的头发很有个性。
我将茶水端在她面前。
“你家这茶馆什么时候开的,我怎么都没见过。”她用的是肯定句。
“是新开的,没什么生意所以您才不知道吧。”
“那这茶馆何必开的这么偏僻?”
“因为我只接待有缘人,如果有缘,再偏僻也无妨。”我淡淡笑笑。
“那我怎么就有缘了?”
“因为您的弟弟妹妹。”这时候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