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的宫人、太监皆屏息而立,暗暗咂舌。
过了小半个时辰的功夫,谢梧瑶叫了停,心中五味杂陈。新皇这么宽待她,她如何来回报?她根本拿不出什么回报!也给不了他要的回报!她将她的头使劲埋入枕头。
这是要闷死自己个?怎么就有这么左性的人来!他将她的脸拉出枕头,劝道:“瑶儿,你有那么多特效药,为何不给自己也配置些?”动不动就晕过去,早晚要被她给吓出心病。
谢梧瑶朝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没听过么,大夫医人不医己!”如果她能算是个大夫的话。
新皇见了她的白眼,反而笑了。她又变回他心中那个爱恋不已的模样!
谢梧瑶见了他的笑,又朝他翻了个白眼,余光撇见了他的书案,奇道:“你的墨水咋是蓝色的?御批不都是朱红色的吗?”
站在殿内一角的新进大太监庆荣听了一缩头,心道这位主子啥都敢说,换了别人可是要掉脑袋的。
新皇对她贯是耐心,从前在府上时就是,就听他与她解释道:“皇帝驾崩后的服丧期,新皇对朝臣的奏折,不能用朱笔批示,一律改用蓝笔,称为蓝批。院衙门行文也要改用蓝印。”又想起一事:“往后你在宫里遇到有不懂的不要乱问,回头我把庆耀给你,你有不清楚的都可问他。”
“哦!”她身边是需要个懂宫规的人在,忽然她眼睛一亮:“那个,那天给我进宫带路的太监不错,姐夫你把人调给我这借用几天吧?”
新皇听了她对他的称谓皱了下眉头,并未纠正,喊了声庆容。
庆容一直在旁候着,连忙应道:马上去办。
谢梧瑶感激地望向他,他脉脉正看着她。
她转开了眼,轻声问起了先皇:“皇帝是怎么去的?”
其实,她更想问:他,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