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哥愿意,咱们就是一家人。”胡嘉运黏糊糊地往他身上靠。
“你给我滚行不行。”他把人扯开,第一下没拽动,拇指骨节还响了声,“你他妈石头做的,这么硬。”
“是,我没人家虞妹妹软。”
“yu,你知道她?”
“虞灿啊,美术系系花级别的,她今天化了妆,我开始第一眼没认出来,还记得前天跟我们一起打球的那个白衣服老哥吗,他在追人家,我就远远看过几眼。”
胡嘉运转念又说:“不过没看出来呀,她什么时候看上你了,之前还听那老哥说她不准备恋爱,果然面对咱们的美色没人能say no。”
‘假的’两个字赵翊不想说第二遍,掀起眼皮:“她哪个yu?”
“虞姬的虞。”
他凑过去看,赵翊在给人敲备注:虞灿。
整得挺规矩。
“我说了这么久,你给点反应”胡嘉运说。
赵翊把手机放兜里,脸上写明了:你的屁话我一个字都不会信。
这个狗东西知道他最近在找黎漫,瞎出主意说:“这还不简单,搞到演出的票然后再跟着黎漫去后台准保能见到”。
结果他被一群女粉挤到内伤不说,还差点被当成私生饭挂到反黑站。
完事了这狗东西又说‘对不住兄弟,我给您订了高级餐厅赔礼道歉,给个机会’,结果又以他的名义叫来了一大票人在棋牌室玩的嗨皮翻天。
他头都快被吵炸了。
其中一个女的,具体也不知是谁,偷偷拍了他的照片发朋友圈,你传我传最后传到了宿管大妈那,大妈情真意切地批评他夜不归宿歌舞升平纸醉金迷乱搞男女关系。
胡嘉运知道自己玩过了,现在任打任骂绝无怨言,“昨天那我不也是想热闹热闹让你高兴,我要是不提你名字,哪能叫来那么多人。”
赵翊骂他骂倦了,衣服往身上一搭:“那等我哪天好好谢谢你大爷。”
其实赵翊真要找黎漫用不着这么圈圈绕绕,他可以直接去他爸公司让张秘书联系,但这样他爸妈势必也会知道,到时候不知道会弄出什么麻烦事。
两人已经走到了校门口,右边金盏花丛里卧着的巨型黄蜡石上雕着‘遥城大学’四个龙飞凤舞的大字。
这字是已故老书法家萧荆棘题写,现在已经是市里一处著名的景点。
暖金色阳光倾泻而下,四个遒劲有力的字熠熠生辉,里面包含了老一辈建校人对少年们的殷切祝愿:和光同尘,与时舒卷[1]。
他眼睛往那边看了一眼。
黄栌树上传来一声蝉鸣,路上行人来往往,有只橘猫蹿到万年青枝上懒洋洋打了个哈欠。
“咱们上午没课,你去哪?”胡嘉运伸了个懒腰,“回公寓还是酒店?”
“去你……”算了,他不骂,昨晚凌晨从牌局里出来他睡不着,做了通宵的股票分析研究,现在打了会球困意来了,“去睡觉。”
“翊哥,”胡嘉运手背在背后,赵翊去哪都不告诉他了,“不够意思。”
“我怕狗。”
遥城大学为了防止攀比现象,禁止学生开车进出,赵翊没开车过来,只好站在路边上边打车边说话:“胡嘉运,你除了卖我就没别的事?”
他今天在学校里的渣男名声远扬,有胡嘉运百分之九十的“功劳”。
赵翊成年的时候他爸给他买了栋公寓,后来他受不了他妈老是过来乱翻他东西,改去酒店长住,这事到了胡嘉运嘴里:
“翊哥在酒店呢,这几个月都在。”
“累?我感觉他每天都挺快乐的,主要是有些方面满足了,跟你说也说不明白。”
“带的女的多不多?这不好说,不过都穿着制服我分不清。”
……
赵翊说累是因为从酒店到学校要多花半小时,早晚一折算每天少睡一小时;
什么方面满足了?撑死就是满足他隐私权了;
再者酒店里的服务生不穿制服穿大花袄?
后来他为了跟小组课题回学校住,追他的那些女孩时不时送点礼物,胡嘉运挑挑拣拣收起来毫不手软,还美其名曰:
“翊哥,这事你真的还别怪我,人家大庭广众之下送你东西,你转头就走,我不收下打圆场人家怎么下台,女孩脸皮薄,万一想岔了……这也不是没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