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翼看安然擦完眼泪,继续道:“你现在还愿意为了帮我,而放弃自己未来的路吗”。
安然嘴动了几下才开口:“我愿意的”。
“安然,你犹豫了,你有你自己的路要走,我不希望你和我母后一样被这个位置囚禁一生”。
安然的眼睛已经开始有了些许红肿:“这么好的你,那些人怎么能那么重伤你呢”。
只翼安慰道:“安然,现在的路虽然遍地荆棘,但我们一起走过,把这些荆棘踩在脚下,会走出属于我们自己的光明大道,回去吧,桥到船头自有路”。
又对着风林道:“风林,把安然送回太师府”。
“遵旨”。
安然走了几步,回头看见只翼一人站在城楼上,揭开了披风的帽子,城楼的烛火映射在他硬朗的五官上,头发被风吹起,在高挺的鼻梁上晃动,“只翼,我想陪你再吹一吹这城楼的晚风”。
只翼:“不吹了,我们回去罢”。
回去的路上,两人都没有乘车,走的很慢,很慢,看见心情有些低落的只翼。
安然的脸都被冷风吹得泛起了红晕:“好”。
“混沌,热乎乎的混沌嘞”,街边小贩的声音。
只翼看了看混沌,又看向安然,“许久没有吃了,暖暖胃再回去,我们就在这坐会罢”。
风林里面上前:“陛下,最近不太平,还是不要在外耽搁,胡乱吃东西的好,想吃我们回去叫御膳房做一碗就是了”。
“安然,你看在这个位置上面,想吃碗馄饨都得看时机合不合适,我是不是很可怜”。
“风林,我有试毒的银针,还有药,让他吃吧”。
风林看了看只翼,就向安然点了点头。
安然直接往小贩摊位走去,“老板,给我们来三碗馄饨”。
“好嘞,姑娘,两位公子坐一下休息一会,我这馄饨下锅一会就好了”。
安然和只翼坐下,风林还是站着负责安全,安然道:“可如果你不按照李太师出动主意做的话,那些谣言会越传越广的”。
只翼道:“安然,你放心,那些谣言对我其实没有什么影响,只是委屈了你的弟弟,还有五日,就是凌风和羽落的婚礼,在婚礼当天,我们可以让予望比武助兴,那些人可以挑战予望,让予望拿出他的真本事出来,到时候也好堵住那些人的嘴。将军府大婚当日,我们肯定都在,如果有人使坏,我们也可以阻止,而且这个比武是点到为止,不伤人姓名”。
这时馄饨也好了,“小姐,公子请慢用”。
安然:“谢谢老板,你的馄饨好香啊”。
小贩笑嘻嘻的回道:“小姐,我这馄饨皮薄馅多,闻起来香,吃起来是满嘴留香”。
安然笑着点了点头,接着拿出自己小袋子里的银针,试过毒后,又用勺子挑起来只翼碗了的一颗馄饨,准备送入自己口子。
只翼道:“你不必为我试毒的”。
小贩那边听到毒,“小姐,公子你们尽管放心,这馄饨绝对没有毒,这皮是我自己揉好,擀好的,馅也是我自己做的,而且我刚刚还吃了一碗呢,看你们穿着也是非富即贵的人,小心些,也是正常的”。
安然:“老板,我们没有别的意思,谢谢您的理解”。
安然吃了一口馄饨后,“这馄饨确实不错”。
只翼:“确实”。
安然:“老板,你馄饨做的如此可口,闻起来又如此的香,为什么以前从来没有看到过您呢,我走这条路,走过很多次”。
小贩摇了摇头,“小姐都是白天经过吧,我都是夜晚才出来,白天我还要去学堂教书”。
两人听完,这才明白这小贩还是读书之人,只是现在有了困难。
只翼问小贩:“小兄弟,你遇到什么困难,能对我说说吗,说不定有什么我们能帮到的”。
“谢谢这位公子,你们能认可我的馄饨,照顾我的生意,就已经是帮助我了,我只是经济上有一点点困难而已,自己就能解决的”。
只翼道:“你这馄饨比望天酒楼的还好吃”。
“公子您过誉了”。这时又来了吃馄饨的人,“小姐,公子慢用,我去忙活了”。
安然道:“谣言我有主意啦,他们传谣言,我们可以让说书先生,把你们一起收回戎国,写书,在茶楼,酒楼,集市上面说给那些人听,因为有些事要做也得说,不然好多人都不知道,这个事可以交给我来办”。
只翼:“好,那我们回去再和他们商议一下具体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