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如意稳定自己的心神,笑了笑:“各位同志,你们都是我们伟大的党的先行者,也是我们昆市群众最放心的班子,我们是很信任你们的。”
“真会说话,啊哈哈……”
“这不是会说话,这是说的事实。只不过我们是不承认自己是资本主义的,也没想过要去割资本主义的尾巴的。我们此行是代表了我们内地去与资深的医学团队做一些……呜呜呜,是做人道实验的,而且我们是务必要遣返的,并不是那些逃到港市的破坏分子,我家穷得叮当响。”
宋如意的话被打断,“先别讲了,你们这些人的狡辩我都听过无数回了,到了,下车吧!”
“……”
审讯单间。
宋如意被推到一个小凳子上,扑鼻而来的是浓厚的血腥与暴躁。
宋如意的心里团团跳,乱如麻。
这种味道她闻过……闻过!
当年她也是这样被扭到这里的!
头套被人从身后一把扯开,混乱的凌乱的头发夹着汗水打湿了她的鬓角。
眼神凝视,却被人看着像是湿漉漉的。
站在一旁的红袖章奸笑:“哟,这资本分子长得还行啊,看,快看,这……挺有料的啊!”
宋如意脖子上的寒毛一下子全都起来了,她恶狠狠地盯着这些贼心乱窜的人面兽心的班子,骂道:“你们别对我乱来!”
“呀,小妹子啊,什么叫乱来,你知道吗?哈哈哈!”一双毛手就爬上了她的脖子,她的每一寸肌肤都在叫嚣着恶心!
她向后一拧,后脑勺重重地压在他的手上,看清了后面的这个肥头油脸的男人,听着叫魏老二!然后再伴着她如蛇羯一样的毒辣的眼神,拧了个四十五度!
“啊!什么狗东西!狗娘养的!”魏老二缩又缩不回来,手指头似乎都被“咔嚓”了,眼神俱裂,剩下的一只手就甩到了宋如意的脸上。
“放开!”
“有本事你就再摸我!”宋如意也丝毫不松开自己的后脑勺。
魏老二真的是想也想不明白,怎么这个娘们这么邪门,一个后脑勺也能制住他的铁手!
“妈的!你们都在看啥!把她拿下来!拿下来!”魏老二叱骂,身边的人刚刚都看呆了,这才被骂醒一起去折腾了。
可宋如意不管他们怎么掰,那个脖子就跟钢筋一样,就牢牢地锁死在了魏老二的手上,又像那混凝土一样,把他们都给粘上了。
当魏老二喊出:“去拿刀子来!我就不信了,这死娘们还能不拉下这僵尸脖子了!”他的脖子都粗红了,一整张手指啊,恍然要被砍断了!
邪门!邪门!
“好!”
宋如意一听,麻蛋!刀子!她眼角瞟着那飞冲出去的背影,自己的脸已经被打肿了,凳子也被摔了。
难道,真的要死咬着被捅刀子了?
她心乱如麻,眼睁睁看着刀子被拿了进来,魏老二的手已经接了过去,看着宋如意的眼神就是要杀了她!
她看着那刀子就在她的头上,心里的乱撞撞啊撞,还是不愿意松开脖子!
就让她看看,闹出命来,会怎么样!
可是预想之中的刀子没有落下来,一只同样肥硕的手顶住了魏老二的手。
“老二,你这是做什么!这是审讯!不是要打要杀!宋同志还没犯罪呢!你在这里闹的动静大的,我在门口都听见了!”
“大哥!你看她!咬着我的手!这娘们的脖子真邪门!”魏老二看着被摔在地上的刀子,看着主事的大哥来了,眼眶都红了。
魏老大抬高宋如意的下巴,压得魏老二更疼了。
“大哥!大哥!轻点!”
魏老大丝毫不看那个没用的弟弟,反而露出虚伪的笑:“宋如意同志,我弟弟实在是冒犯了,不知道……能不能给个面子……毕竟我还要主审你的资格。审查你到底是不是资本主义,是不是破坏分子。”
“……可全都在我的手下。”
他嘴里的警告和威胁实在太过明显,宋如意叫天不应叫地不灵,面前这一群人都是他们的自己人,她都要疯了。
可是魏老大的眼神更加斯文……也更加狠,那是使过无数手段的狠人。
“成。贵弟哥刚刚毛手毛脚的,对于女同志来说,贞洁是最重要的,真的……不好意思了,出此下策。”
宋如意的脖子缓缓地离开,魏老二顿时猛吸一大口气,整个人摔倒在地上,举着自己软下来的手指,无声地不知所措。
魏老大打量了弟弟的伤口,眼皮都缩了缩。
这样的狠手法,出其不意的,竟然只是一位女同志!要是在他们红袖章的队伍里,那可不是厉害的很!
可惜了,可惜了,是女同志!还是不干不净的女同志!
接下来的三天,宋如意都依旧是一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