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原本以为会喂我们吃屎,结果竟然是饕餮盛宴。”
老四也吃嗨了,露出了笑容。
独狼吃相也很难看,但他作为老大,还是象征性的呵斥了一句:“瞧你们那没出息的样,吃个牢饭还吃出味来了。”
“那必须的呀!”
刚才坐在他们旁边的大长脸笑道:“你们这些新人还不知道荆棘监狱的特色。”
“在这里的每一顿饭都可能是你的最后一餐,所以监狱的每顿饭都会特别丰盛。”
“知道我已经吃了多少次吗?”
“算上这顿饭,足足三百零二次。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什么?”老六接话。
“意味着我在荆棘监狱足足活了一百天零一个上午!距离逼平今年的存活时间最长记录只差九天半!”
大长脸的话让独狼等人更加深刻体会到了监狱的残酷。
大长脸是个自来熟。
他到距离他最近的独狼身边。
“你们知道自己哪天死吗?”
“不知道。”独狼应答。
“你们犯了什么事,杀人还是放火?”
“都占了。”独狼叨起一块排骨放进碗里,“你呢?”
“我既没杀人也没放火。”
“那你怎么进来的。”
“荆棘监狱的狱长被我给绿了,她老婆昨天刚被拉到厨房。”
“厨房?”
独狼几人一脸的疑惑。
大长脸笑眯眯看向排骨:“知道为什么我的盘子里没有这道菜吗?”
六个人瞬间脸都绿了,疯狂干呕起来。
“哈哈!开玩笑而已,别当真。”
无论是不是玩笑。
几人饭是吃不下去了,他们想轰大长脸走。
可大长脸就是赖着不走。
“我这人度量大,你们讨厌我我也得提醒你们。”
“你快说,说完赶紧走。”老三不耐烦地说道。
“那我说了。荆棘监狱的犯人分为两类。一类是温和派,一类是狂躁派。”
“温和派就是我这种,想临死前救赎一下自己,免得死后步入无间地狱,不得轮回。而狂躁派不信这个,他们就想着临死前多搞点事,彻底放弃了自己。”
“说完了?”
“完了。话说你们想加入哪个派?”
大长脸露出欠揍的笑容。
“老子哪个派都不想加,你怎么这么烦人呢!”老五急了,“赶紧滚蛋,恶心玩意儿!”
“一看你这就是狂躁派,小心以后下地狱!”
老五起身指着他鼻子破口大骂:“老子下你妈信不信,滚!”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老五引了过来。
老五见状立刻怂了。
这些罪犯的眼神一个个太恐怖了,让人不寒而栗。
老五赶忙坐下,他低着头感觉脸在发烫,耳朵红的要滴出血来。
“老五你特么也不长记性。”独狼低声道,“进来之前我怎么说的,低调,低调还是低调。”
“别人不惹咱咱就当个小乖猫,刚才这几句话你就破防了,真特么没出息!”
“我记住了……记住了。”
老五连连道歉。
午饭吃完,所有人被带到了外面的空地。
空地上有一堆锄头,显然是为他们准备的。
“这是要让我们刨地?”
“劳动改造呗,没什么稀奇的。”
“不好好干活就会被训斥甚至殴打,都是一个套路。”
老四似乎对此很熟悉。
果然一人分到一把锄头,他们向外围成一圈,就等着狱警下指令。
那两个大高个狱警中的一个吹响哨子,所有人立刻挥动起锄头来。
半小时后,之前他们经过的整片空地已经被翻了一遍。
崭新的泥土散发着浓郁的气味。
独狼擦了擦汗,突然想到了小时候帮爷爷奶奶干活的自己。
这泥土有被翻新的机会,可自己的人生却不能重新来过了。
此时哨声重新响起,周围的人又挥舞起锄头,重复着刚才的动作。
六人有些懵,这是要搞哪样。
刨过来刨过去有什么意义吗?
但周围的人都这样做,他们也不敢唱反调。
就这样从外到内,又从内到外循环往复,这块面积有限的地足足被刨了十五遍。
独狼早就汗流浃背了。
虎口的皮被磨破,手掌硬生生被磨出了茧子。
随着一声哨响,独狼几人四仰八叉瘫倒在地。
这一刻他深深感受到了土地的柔软和气息。
浑身的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