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像是看出了她的疑问回答道“隔壁兽药店的。”
一个皮肤黝黑，脸上布满饱经风霜的褶皱的中年男子打断他们的对话。
“您好，我是这的负责人赵华，这村子人都叫我赵大哥。”
应知伸出手回握“网上投过简历的，今天来报道的。”
赵华恍然大悟拍了拍额头“是应兽医吧？不好意思，今早太忙了，忘了去接你。”
应知看着满头大汗，脸上还有着机油的赵华“没事，不用在意，叫我应知就好。”
赵华被盯得有些不自然，哂笑着跌跌撞撞去拿农场外的行李箱。
“宿舍灯坏了，怕应兽医不习惯，这才修呢。”
此刻，应知才注意到赵华的走路姿势，坡着脚拖动一条腿，脚步异常缓慢。
正挑逗大白的时霁倏地站了起，越过她接过行李箱，眼神落在她身上“跟我过来吧。”
赵华笑呵呵地对时霁道“小老……”。
话还未说完，便被打断。
他垂着眼帘，与赵华对视示意他闭嘴“我带你去宿舍。”
应知刚迈出步伐便陷入泥泞，白色运动沾满了硬邦邦的牛粪。
青草混着牛粪上有丝血迹。
俯身蹲下身来观察，牛粪中青草味消失不见，暗红血迹干涩。
她拨开散乱的披发，眉头紧皱，拿着牛粪问“赵大哥，这些牛从什么时候开始便血的？”
“前兽医在的时候还好好的”赵华憨厚挠了挠头“我这人粗，捡牛粪时我也没注意。”
应知从随身携带的背包拿出镊子装进塑料膜“牛便血可能会是胃损伤或者传染病，也不排除中毒可能性。”
一直沉默寡言的时霁开口“需要送检吗？”
“最近的检测机构有多远？”
时霁放下箱子“在市区，两三个小时能到。”
赵华听到二人对话发懵“应知你现在要去吗？我明天叫车送你去吧。”
应知推开牛圈围栏，发现一片狼藉，四处散落干涸的草料与牛粪混合在一起，牛的眼睛颜色大都有着红血丝，身上还冒着冷汗。
“来不及了，检测报告出来还得一会，要是有传染性村子牛都无一幸免，先提前预防，怕撑不到那个时间。”
时霁大步向前，按动车钥匙“走吧，我送你。”
应知靠着车窗玻璃小憩思考着，如果是传染病整个村子的牛羊都要预防。
时霁扭过头盯着她，唇角轻扯下，安慰道“不要想太多，可能就是普通的胃损伤，如果是传染病也没听说过村上别家牛也便血的。”
应知沉闷闷迎合。
应知穿着白色裙子，独特的收腰设计让本就纤细的腰身不足一，长发散落在耳后，轻颜动人。
时霁有些出神，专心开车转移话题“这么年轻漂亮怎么来村上当兽医呢？”
应知弯唇微笑“谢谢。”
“什么？”
“谢谢你夸我漂亮，失业又失恋，看到招聘信息索性来陶冶陶冶心情。”
时霁唇角笑意蔓开，开玩笑道“不要难过我把我奶奶腌的酸菜全部偷过来给你吃。”
应知莫名被戳中笑点，低头无声笑着。
车辆拐进一条巷子，在一家大门口停下。
上面还挂着“检测中心”的标头。
应知随着他进入中心内，前台工作人员看到他们俩过来打招呼。
“时哥，季老师在实验室，你直接过去吧。”
时霁有些微微颔首回应。
应知看着他二人的对话，像是认识“你认识那个季老师吗？”
时霁食指中指合并在额角点了一下“我可是村上一枝花呢！谁能不认识。”
她在心里腹诽这一枝花是个搞笑男吧。
像是看穿她心思“这个季老师是我爸同学，确实是同村人，我也确实是是一枝花，村里的大爷大妈都很喜欢我，老想把把自家姑娘介绍给我认识。”
“那现在一枝花有主了吗？”
心虚摸了摸鼻子“没有····”
时霁和应知在实验室的玻璃窗外随意聊着天，实验室内一身白大褂肤色较白，周身都透露着一股书卷气的中年男人操作着瓶瓶罐罐。
许久，实验室的大门被打开，季天川拿着检测报告出来。
“是肠胃炎，但仍然不乏有着传染性，一个牛生病可能一个牛圈带着其他牛圈也会生病。”
回去的路上一阵沉默，应知想着怎么能够预防村子上其他牛不生病。
“你是不是兽药店的？”应知扣着安全带动作一顿，询问道。
“我送你过去。”
应知扣着手指，笑眯眯问“你们店有啥扶贫优惠吗？”
时霁环臂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