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敬告,“晏礼,你不能过去,不管怎么样,这个时候千万不能过去找他们!”
因为藤跃的拦截,又因为藤跃的话,季晏礼本是疾步挥动的大长腿,赫然止步了。
藤跃趁机搂住他,继续郑重其事地劝解,“我虽不清楚这到底是怎样一种状况,可我觉得,这种时候不易轻举妄动,先回去调查清楚再做打算吧。”
“你说过的,无论做什么行动,行动之前都务必先掌握对方的情况。”
这两天,傅以琛跟他讲的一些事。
关于黎初的失常。
他原本还不相信,这会亲眼目睹,算是信了!
身边这人,真的就像鬼迷心窍,乱了方寸!
可是,那个黎初,何德何能啊?
想罢,藤跃不由又朝前方瞥了一眼。
顿时间,也又一次心惊肉跳。
只见前面那两人,有说有笑,态度亲昵。
那个季庭巍还不知道说了一句什么话,逗得某丫头笑靥如花灿烂。
不过话说回来,季庭巍那家伙,该不是也对黎初有意思吧?
那就真真的……
生怕这样的画面继续把身边这人刺激得失去理智。
藤跃纵然满心困惑和惊诧,但不敢再多停留半刻,急匆匆地收回目光。
他拉住季晏礼返回车子停靠的地方。
幸好,还没被开罚单。
也幸好,广大市民都拥有一颗宽容之心。
他的车,完好无缺。
事不宜迟,他将季晏礼送上副驾座,自己也重新坐回驾驶位,锁好车门。
车厢内,一片寂静。
谁也不吭一声!
稍会,季晏礼摸出烟盒,就这样直接在这个仄小的空间,默默地抽起烟来。
浓烈的烟雾,呛得人甚是难受,季晏礼却毫无知觉。
腾跃眉头深锁,几度想说话,但又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最后,干脆也拿出一根香烟,陪着某人抽了起来。
时间,在压抑中消逝。
不知多久后,空气中传出了季晏礼的吩咐,“送我回老宅吧。”
他不但在外面安插了人监视动态,在季家大宅同样安插了一个眼线,叫张勇。
表面上是负责修剪园中花草树木的花匠,实则暗暗留意众人举动,定期向他汇报。
回到老宅,季晏礼叫滕跃先离开,自己进去庄园后,直接来到平时与张勇见面的地方。
由于刚才已在电话中交代,他抵达后山某处湖畔时,哪儿已经站着一个魁梧壮实的年轻汉子,正是张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