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宁还是愣了愣,又仔细看了看周围,使劲掐了掐自己的大腿,觉得有疼痛感,才渐渐冷静起来。
看着眼前的娘亲,猛的将娘亲狠狠抱住,眼泪控制不住的滑落下来,嘴里嘟囔道:“娘……娘……”
殷夫人自是将女儿抱在怀中,抚着她的发丝,柔柔的安抚道:“宁儿,娘在呢,娘在呢,宁儿不害怕了。”
殷宁哭了好一会,这种失而复得的惊喜用什么她都换不来的,娘还好好的,没有生病,那就好那就好。
“姐姐……你好了吗?”
突然身边传来像是小猫一样孱弱的声音,让人根本不会设防,可是这声音虽然与那时的不同,殷宁也知道这是谁,她像是被惊了的小兽一样猛的起了身子,护在了娘亲的身前。
她本身也只是个七八岁的孩子,护在身前也像是孩子一样的逗弄,惹的殷夫人笑了起来说道:“哎呦,这是作甚呢,这可是妹妹安儿呀。”
边说着就边把殷宁挡了回来,亲昵的拉着殷安的小手往过来凑,欣慰的说道:“宁儿,你这次高烧几日都不退,最后还是安儿用自己的血当作药引子才让你醒过来的呢。”
殷宁回想前世,父亲母亲本就是恩爱异常,可是父亲有次出征回来却带回了已经怀有身孕的女子,奈是母亲再温柔也大发雷霆,气的就要与父亲和离。
父亲怎么求饶都不得行,只有抱着还哇哇啼哭的我到了母亲面前,母亲才一言不发的回了院子。
殷宁记得父亲解释是有次庆功宴喝了酒,才把当时在军中的医女当成了母亲……
可是现在想来不太对,父亲一向与众将士豪饮,千杯不醉,怎么好端端的就那日醉了,可巧的是那日将军帐前的守卫就端端把那医女放了进去……
那医女名叫杨子青,身世凄惨,只跟着年迈的父亲随当医者,父亲看他二人医术精湛,也就默认了此事。
我如今想来,觉得哪里都不对劲。
母亲本是对她二人根本不搭理,可是日久天长,母亲本是善良心软之人,念着稚子无辜,又因她们娘俩实在是太过会做戏扮柔软,逐渐放松了警惕下来。
因着这次她高烧不退,谁知道从哪个茅山道士那里听的要用姊妹的血才能化煞,然后殷安就割了自己的手腕,奇怪的是殷宁还真的就醒了,母亲就更是不设防了。
殷宁看着殷安那怯怯的模样,实在把她与当时像毒蛇一样的样子联系不到一起,实在不知道她如今是不是已经在装模作样了。
“宁儿?……”母亲见我木木的看着殷安却不说话,担忧的唤了我一声。
我缓过神来没有拉住殷安的手,又往母亲怀里靠了靠,怯生生的说道:“可是娘,我在梦里梦见妹妹要害我。”
殷安听见这话眼神里突然不安起来,走近两步开口道:“姐姐,我不会的,安儿不会害姐姐的。”
殷宁觉得装柔弱嘛谁还不会,她可是亲生女儿,于是殷宁也不搭腔,只一个劲儿的往娘亲怀里拱,嘴里嘟囔道:“娘……娘……宁儿害怕……”
殷夫人看着女儿这样子也有些心疼,可是殷安又的确是帮了殷宁的,所以只得抱着女儿安抚殷安道:“安儿,你先回去好不好,姐姐应该是大病才好,整个人还没缓过来呢。”
殷夫人看了看身边的人说:“来人啊,把二小姐送下去吧。”
殷安眼睛里都是蓄满的泪水,只低着头跟着下人走了。
殷宁听着殷安走了,才从母亲的怀里探出头来,幸好现在自己也只是个七八岁的娃娃,说些什么大家也都是觉得童言无忌,于是开口说道:“娘,我跟你说,我梦里梦见杨姨娘和殷安变成了大毒蛇,要吃我和娘亲呢……”
殷夫人也不当回事只是笑笑道:“怎么会呢,你之前不是还很喜欢妹妹与你一同玩耍嘛。”
殷宁想着那时候她真的喜欢跟殷安玩耍,谁不喜欢一个任由自己摆布的玩伴呢,殷安从不多话,什么都由着殷宁,好像她自己才是姐姐的模样。
殷宁又看了看娘亲,娘亲本名宁凝,殷宁的闺名也是父亲专门取的,是用来的纪念母亲的。
我的祖父也是战功赫赫的将军,只是现在已经年迈,早已卸甲归田了,实际上是担心功高震主,让圣上不满,所以早早交了兵权颐养天年,而父亲是祖父一手提拔上来的心腹,与母亲也是自幼相识,两人也是情投意合,终成眷属。
殷宁想到前世母亲离世以后父亲恨不得就要追妻而去,被她声嘶力竭的拦了下来,可是父亲自此一蹶不振,身体也越加衰微。
殷宁不知道现在父亲母亲关系如何了,所以继续开口说道:“梦里还是父亲举着大刀来救我和娘亲的呢,娘亲,父亲呢?”
母亲眼神里有些不悦,但是也不太浓烈,只是随口应了一句:“他今日去巡营了,想必一会就归家了。”
殷宁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神亮晶晶的看着母亲道:“母亲,我想要自己的亲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