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景对东宫后宅女人们的事情并不怎么上心。
他从未对她们中的任何一个表现出特别的关注，即使是对太子妃也是尊重，没有过多的表示。
刘良娣也是朝中大臣之女，入东宫两年，一直没有怀孕。此次有孕的时间巧合，正赶上她的父亲办成了一件剿匪的大事，因此他提醒过太子妃，要格外重视这个孩子——东宫中发生过孩子流产的事情，他知道这里是不干净的。他信任自己的太子妃，也借此告知太子妃不要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情。
昨日上朝，皇上刚给刘良娣的父亲升了官，想着刘良娣这胎也八个月了，也快生了。谁想到回东宫就遇到这样的事儿，这实在让他头大。
他赶到刘良娣宫殿门外，正好遇到自己的太子妃也匆匆赶来。
她神色紧张：“殿下，房中污秽，妾进去即可。”
“好。”
按照习惯，男子不能进入刚流产女子呆着的房屋。
方姿进入房中，余景就坐在树下的石凳上等着。
不一会儿，见方姿从房中出来，她身后的嬷嬷怀里还抱着一个襁褓。
“殿下，这死胎竟是一怪胎，天生少了两只眼球和鼻子。”方姿的声音都在发抖，“殿下，这怪胎，要处理啊！”
余景上手就要掀开襁褓，方姿却忽然挡在了他面前：“殿下，怪胎恐怖。”
“让开，这是孤的孩子。”余景声音冷漠，眼神也冷得像是结了冰。
方姿还想说什么，犹豫了一下，还是让开了。
余景掀开襁褓，果然见一个怪胎被血包裹，血味冲鼻。
他将襁褓包好，然后开口：“怪胎的事情，瞒下来。这孩子，按照夭折办。”
方姿还想说什么，见余景面色不善，也就罢了。
本来这不算什么大事，但是余景想到那宫女着急的样子，觉得不对劲，于是私下找人去查。
这一查不要紧，竟然查到了太子妃方姿的头上。
余景与方姿用膳的时间，他试探：“梓潼，刘氏流产的事情，有眉目了吗？”
“这，还没调查完，妾想着等到有结果了再跟殿下汇报。”方姿扭捏着，“好像是侧妃……哎，现在还没个结果呢。”
余景不再说话。
方姿又补充：“殿下，妾觉得应该不是妹妹，妹妹不是这坏心思的人。但是，妹妹没有孩子，怕是看刘氏有孕所以嫉妒了。”
余景点头：“好，继续查。”
表面上，他的表现没有任何异样。但是他心里却觉得不对劲——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方姿开始说其他人的坏话了？
按理说方姿归位太子妃，膝下也有一子一女，父亲地位也高，未来就是皇后，再未来甚至可能是皇太后。她为何现在变了？
当天晚上，余景还是和方姿宿在了一起。
方姿表现一切如常，看不出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倒是余景先挑起了话头：“梓潼，我们成婚多年，孤对你如何？”
方姿心里咯噔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