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导主任办公室。
楚燃心虚地把两个胳膊藏到背后。
“说说吧！你们闹什么呢！”王刚看着他们充满气愤，“我强调过多少次了！啊？！男女生之间不要没有距离感，不要打打闹闹，不要交往过密！你们怎么就是不听呢！”
闹就是闹还需要什么原因啊。
楚燃心里默默想到。
但现实里还是怂怂地扣了扣背在后面手，看着地面沉默不语，期望沈霭的三寸不烂之舌能说出来点什么。
沈霭终于不负楚燃所望开了口，但说出的话让她眼前一黑。
“报告主任！因为我说她皮筋上的小恐龙丑。”
如果不是教导主任在身旁，楚燃真想照他的大腿里子拧一把。
但是沈霭都这么说了，楚燃只能附和道：“对，我那个小皮筋可好看了他非说丑，我气不过就…”
所幸教导主任只是来回走了走，打量了一会儿他俩，可能是被这真诚的理由打动了：“没有一些不应该存在的行为吧？”
楚燃连忙晃了晃头保证道：“没有！绝对没有！”沈霭听到楚燃坚定的语气，心里涌出一点不知名的情绪，他来不及体会。
下一秒听到教导主任的一句“你呢？”
沈霭马上回神也摇摇头：“真没有老师，我用我中考成绩发誓，处了我就……”
反正现在没处谁管以后呢。
教导主任马上挥了挥手打断他：“行了别说了，用得着用中考发誓？快走吧回班。马上就要上课了。”
想了想又嘱咐道：“小男生家家的嘴别那么欠儿，人家女生用什么皮套还要说两句，嘴碎以后可找不到女朋友。还有那个楚燃刘海太长了回去剪了。”
楚燃听话地点了点头，二人转身想快点逃离这是非之地，她赶忙把之前放在背后的手倒腾到前面。
突然间袖口一松，楚燃感觉空气好像凝固了，明明只是短短一瞬她却清楚地感受到奶茶从袖口滑落，碰到腿边，砸向地面。
“砰！”
杯口摔开，液体飞溅。
整个屋的人都被吓得咯噔一下，楚燃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
完了！
“这是什么？？这是什么！！”教导主任暴怒的声音响彻整个走廊。
楚燃和沈霭停下脚步，缓缓地转回身来，心虚地等待审判。
“学校三令五申不让点外卖不让点外卖，非要跟我对着干是吧！你们俩谁点的！”
王刚气的火冒三丈，楚燃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好像看到王刚地中海上为数不多的头发都竖了起来。
两人沉默一会异口同声：“我点的。”
沈霭楚燃诧异地对视一眼，又默契地低下头。
教导主任更生气了：“好好好，你们还挺讲义气的是吧，给你们家长打电话，我非给跟你们家长说说你们在学校都什么样子。”
-
“咚咚咚”
随着敲门声的响起，正在面壁的楚燃和沈霭一起转过头来，二人的妈妈来了。
王刚一键切换笑脸：“沈霭和楚燃的家长是吧，这边坐。”
他招呼家长并没有叫楚燃他俩过去。
王刚带人坐在了办公桌对面的小沙发上，黑色皮质的，差不多能坐两三个人，仔细一看边缘处都掉了皮，一看就是经过了岁月的磨砺。
楚燃伸手掐了一下沈霭的小手指，沈霭的视线从墙上转移到了她的脸上。
“突然想起来了，我要不要去把奶茶尸骸处理一下。”楚燃小声说道。
“刚子刚才都擦完了，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能溜号？？”
沈霭知道楚燃的小怪癖，没事时喜欢出神发呆，每当这时外界发生了什么就像与她断联了一样，但属实没想到她在办公室里还能这么泰然自若。
“以前的我唯唯诺诺，现在的我don''t care任何事。”楚燃淡定说道。
然后在心里默默哭泣，摔都摔了家长也找了，事情发生了又有什么办法。
半天过去，王刚反复说的就那几句话，楚燃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实在是无聊。
她的脚蹭着瓷砖过去，轻轻地踢了沈霭鞋边一下。
“一碰一。”楚燃小声说道
“办公室不太好吧。”
“盲区。”
“来。”
玩了四五局，就当两人把小游戏玩得刀光剑影决定一局定胜负时，突然听到王刚说：“沈霭和楚燃你们两个过来。”
楚燃吓得一激灵快速走过去，还悄悄地跟何亭对个眼神。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啊，多的我也不跟你俩说了，回去让家长跟你们说，快毕业了我也不想给你们处分，罚你们这次运动会当志愿者没问题吧。”
楚燃摇摇头：“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