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与齐心堂谈合作不成,又被齐东家臭骂一顿,所以才想给齐心堂一些教训而已。
并非要谋夺齐家家私,但没有主动害人性命。
熊文灿眼珠一转,就从害人性命这个点开始攻击。
“王贵,你明知伙计鸡蛋过敏,却在他重病的时候给他吃鸡蛋饼,分明是有意致他死亡。
如此你涉嫌故意杀害之罪。且你身为豫王府的采购药材的话管事,应该知道齐心堂这百年品牌价值几何?
为何却用三千两银子来收购齐心堂九成份子?这不是明抢吗?对于这一点,你又有什么解释呢?”
王贵说道“这、这三千两银子不是没有谈成吗?而且这种事情一向是权贵人家的潜规则,如何能拿到台面上说呢?”
熊文灿惊堂木一拍,大声说道“你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管事,哪里来的胆子,对堂堂一县县令威逼利诱。
区区一千两银子就让他来给你做事,颠倒黑白。这其中又有什么阴谋,还不速速说来?”
王贵高声说道,“大人容禀,实无其他内情,我只不过是行普通商贾之事而已。”
熊文灿喝道“事到如今还在狡辩,你身为王府的管事,又怎么能一和其他商贾样呢?
分明是豫州王借你之事,以藩王之身与地方官私下结交,意图谋逆。还不把你知道的事情速速说来?”
王贵顿时吓得大声喊道,“大人冤枉,这件事与王爷无半点干系,请大人慎言,我家王爷堂堂一品亲王,可不是随便一个人就能陷害攀诬。”
“小小管事,事到如今还在冥顽不灵,来人与我大刑伺候。”
说完,旁边衙役立即把那王贵推倒,就是一顿水火棍,二十棍下去直打的出气多进气少,已然半死过去。
熊文灿又说道,“泼醒他。”
一个高个子衙役提着半桶冷水过来,哗的一声,直接泼到王贵的头上,王贵顿时一个激灵,又清醒了过来。
还在说“大人,我冤枉的,这件事与王爷并无干系呀。”
熊文灿眼睛一瞪,死死的盯着王贵,说道,“你可考虑清楚了,这件事不是一个你小小管事能够扛起来的。
你相信不相信,我把你收在牢里,过不了今天晚上你就会畏罪自杀。
而豫王府还会向我道歉,说你仗着王爷的名义为所欲为,严重破坏王府的声名。
然后他们会把你的家人都赶出去,或许过不了多久,你的家人就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而死亡。
你是在王府里做事的人,我不相信这些事情你没有经历过。
若是老老实实的交代了,事情或许还有转圜,到时候你只是个小小管事,事情又不是你来主导的,最多给你判一个流放千里。
那时候虽然日子苦些,但到底全家人都能得活。
而不是像现在一样,全家都以不明不白的自杀了。”
王贵听到熊文灿的话,顿时吓得冷汗直流。
能干到他这个程度,绝对不会是一个傻子,相反,他见到的黑暗面比其他人更多。
熊文灿说的这些事情还是轻的,他见过比这更加黑暗的事情,更加残忍的事情。
这件事已经打了官司,而且他又真的知道一些豫王府的秘密。
为了大计,王爷肯定会果断的把他灭口,而他的家人以及相关的一些亲朋好友都会受到他的连累。
只是要在大堂上招供,他实在不敢,他怕他还没有招完,就有哪里射进来的飞箭,直接把他射死了。
熊文灿看到王贵眼睛咕噜咕噜的转来转去,又时不时的给他递颜色。
立即明白王贵就是害怕在大堂上被杀,于是说道。
“事情已然明了,齐心堂是无辜之人。现判决齐心堂东家齐磊当堂无罪释放,豫王府管事王贵赔偿齐心堂误工费、各种损失费等共一千八百两银子。
县令张大庆收受贿赂,徇私枉法判处,除籍,永不录用,流放一千八百里,流放时间十年。
犯人王贵暂时收入监狱中,待查清之后再对王贵进行判决,现在退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