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之后,赖大的儿子带着那人一直走到后堂,然后进到一个花厅里面,对里面的丫鬟说“去请三小姐出来,就说我这边有事情要问她。”
然后又对那教尉说“兄台,你这边先悄悄躲在屏风后面,等我妹子进来,你看一眼,如果你看得上就咳嗽一声,看不上就默不作声,我自把她打发。”
那人也感到有些刺激,深更半夜,夜会别人家女眷,如同做贼一样,又是在她哥哥的安排下,更加有如偷情。于是立即答应道“全听兄台安排,”于是就躲到了屏风后面。
没一会儿,就听到一个黄鹂般的声音说道“哥哥,大晚上的叫我来做什么?”
只见来人穿着一身淡黄色的绉纱裙,上身是一件葱绿色的小衫。整个人显得非常娇嫩,又眉目如画,身段窈窕,是一个极漂亮的女子。
那教尉一看就心动了,他一个大粗老,军营里待着连蚊子都是公的,如何见过这样漂亮的女子?又看了一晚上那饮宴舞蹈,自然已经全身热火沸腾。
赖大儿子说道“三妹,哥哥我这边给你找了一户人家,不知你愿意不愿意。”
那女子说道“婚姻大事自有父兄做主,哥哥如何又来问我?”
赖大的儿子说“日子是你过的,自然要问你的意思。那人是一个从六品的教尉,年纪轻轻,前途似锦。人也长得威武雄壮,是一个响当当的好汉子。只是要把你嫁给他做妾,不知你愿不愿意?”
那女子说道“哥哥这话好没意思,人家那教尉年纪轻轻,前程似锦的,如何愿意娶我?即便是做妾,怕是人家也看不上我,即便是纳妾,也是要主母来做主的,还不知人家是什么情况,您就上赶着问我,我能怎么办?”
那教尉在后面看着这个女子似嗔似怨的表情,已经身子酥了半边。如果还忍得住,不自觉的咳了一声。听到这声音,赖大儿子放下心来,知道事情已经妥了。
那女子只听到声音也有些惊异,说道“哪里来的男人声音?”
赖大的儿子说,“妹子不用担心,婚姻之事,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又带父亲行事。但毕竟过日子的是你们两个人,多让你们了解一番也是好的。如今,我把他带过来叫你们相亲,你也不必害羞。能不能看上,全凭你们自己。如今这里也没人,只你们两个悄悄谈一会儿,若是可以,我自然给你们做主。”
说完,又把那教尉从屏风后面拉出来,那教尉看到前面娇滴滴的姑娘也落了一个大红脸,大男人扭扭捏捏的,讷讷不出一句言语。而那姑娘也羞得满脸通红,急忙用袖子掩住脸颊。
赖大儿子看他二人这样,再推一把说道。“你们两位都不必害羞,毕竟事情关系终身,还要认真对待。妹妹,这位就是那位教尉,陈教尉你是男子,你先给我家妹子介绍一下你的情况。”
那陈教尉咳了一声,说道“我叫陈达,是陕州人士,今年28岁,在老家定下一门亲事,未婚妻尚未过门就因病去世。后来我参军,一直未回老家,亲事就耽搁下去了。如今家中还尚未娶妻。只是要纳姑娘为妾,倒是委屈姑娘了。”
听到那陈达开始介绍自己的情况,赖大儿子悄悄给那女子使个眼色,自己溜出去。那女子接收到眼色说道“我是王家养女排行第三,名叫雅茹,你真的愿意纳我做妾吗?”
王雅茹慢慢靠近,“我知道自己的身份卑微,不配侍奉箕帚。只是一见教尉,心里十分亲切,好似认识了好久一样。您又这样的高大威猛,叫人家倾慕不已,知不知道您到底愿不愿意?”
陈达一听她说倾慕自己,心里喜的和喝了蜜似的,激动的双手搓手。立即说道“怎么不愿意?我十分乐意,姑娘这样貌美,就如同仙女下凡一样,我当然愿意和你共结连理。”
王雅茹慢慢靠近陈达,轻轻拉起他的袖子,把他拉到椅子边,让他坐下,又站起来给他倒了一杯茶,亲手递给他。在递茶的过程中,用小手指轻轻蹭了一下陈达的手背,陈达顿时感觉酥酥麻麻,犹如触电一般。
王雅茹又轻轻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神情款款的说道“能够嫁给你,不论是为妻为妾,我都十分愿意。我能看出来,你是一个真情实意的好汉子。
我在这王家大院虽然过着锦衣玉食的日子,但也是实寄人篱下。能够嫁给你,相当于有了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家。
我的命苦,老家遭逢旱灾,父母无法过活,只得把我卖与王家,那年我才六岁,只隐隐约约记得父母,到了现在,连父母是谁我都忘了。
你呢?你是什么时候参军的?到豫州如今几年了?”
陈达也说道“我参军时也小,才十八岁参的军,如今已经十年了。我自幼定下一门亲事,与姑娘也算青梅竹马,两家也是世交,关系十分要好。只是在快成亲的时候,那姑娘得病了,请医问药,总是不得好,我本想娶过来给她冲冲喜。
但是两家父母都不愿意,那姑娘没多久也就去了。我在乡中也慢慢落得一个克妻的名头。幸好那年有人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