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育馆,七楼大厅正被轻风抚摸,一缕幽香浸入口鼻:初吸芳魂萌动,再吸凡心难抑。
那丝丝入魂的香,浮向脑海,缠绘出一轮婀娜娇躯。
忽然之间,风停了,重回曾经廉价的味道,众人誓要责骂:轻风早退,乱我“修行”。
嗅觉记忆引领视觉,来到香香飘来的源头——果然没有令人失望,让视线不虚此行,超出预算!
那幽香,定是从那姑娘乌溜溜高傲的马尾,和鬓角的新疆小辫中传来;也有人意见相左,应是从那慵懒式的,淡粉色短衫内传来。
惹火了天使的魔鬼身材,蹬上一条抹茶绿的鲨鱼裤,杀出柔美曲线——当你还在想着如何形容的时候,已经杀的众僧还俗,欲、火焚身。
一众文弱书生般的随从,被她的曼妙身姿所痴迷,可她,却被墙壁上的那幅,爱因斯坦名人挂画所吸引。
“有了!!!哈哈!”
听说,每当这姑娘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恶搞,祸害人的新花样,都令她欣喜若狂,拍手叫好。
此刻,找到灵感的她,觉得爱因斯坦的智商都算不上什么。
切!哪里比的上自己的聪明小脑瓜?
只是,她用智慧兑换的快乐,在同学们看来,总要凌驾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突然一记梦幻转身,A字型的两条长腿像一挺笔直的圆规,在地上画个半圆,那弧线,宛若一条尽收男人心魄的渔网。
可身后一条漏网之鱼,却神情异然,面露不安之色,如见鬼魅。
面朝这五官绝艳,身材吸睛的姑娘,14班的冯宇,眼中竟看不到一丝欲念,反而是满目惊怖:
“你、你、你可别胡来啊,这里可有监控录像的……”
“监~控~录~像?呵呵!学校里的监控,我让它关……有人敢打开吗?”
田小糖冷颜蔑笑,指着大厅的监控摄像头,恣意妄为的模样,仿若明火执仗。
“说吧!小宇哥哥,我鬼糖……到底怎么得罪您了?非要去政教处告我刁状,说我欺负化雪?”
田小糖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阴声怪气的问道。
响鼓不用重锤,那轻轻搭在冯宇肩上的手,却有着如来五指山的压迫感,压得他这只顽劣的猴子大气难喘,更别想逃出她的手掌心。
“你是怎么知道的?我、我只和政教处的刘主任说过啊。”紧张的神经,让冯宇的舌头说起话来像块硬邦邦的竹板,结结巴巴。
田小糖,摸摸兜兜,掏出一块黑如宝石的鬼糖,剥开糖纸,含在让人一望如醉的小口。
“我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就像我笑~也并不代表我开心。”
田小糖笑中带毒,冯宇一听,更是惊魂错乱,她这不就是在笑吗!?
“今天让你长长眼,看看这个吧!”田小糖拿起手机在他面前晃了晃——
“小糖啊,我儿子上班的事多亏你帮忙,我托人在国外买条项链,回头我找个学生给你送过去吧。对了,14班的冯宇跟我说你欺负化雪了?我都没信!你这么乖巧优秀,怎么可能欺负人呢?”
我考!!!
手机里刘主任和田小糖的聊天内容,像符咒上的敕令,一字一字把冯宇的脸,封印到僵硬、石化。
冯宇大梦惊醒,眼球瞬凸——“你和刘主任是亲戚关系?”
“No!No!No!是利益关系!这个时代,利益关系远比亲戚关系更稳靠!”
田小糖晃晃竖起的食指,神色散漫中却带着一分对自己言语的肯定。
“可她好歹也是个老师,还是校领导啊!”社会上利益横行的肮脏勾当,竟然发生在校园,发生在自己身上。
田小糖踱着骄傲的步伐,在他身前游来戏去,看着他装蒜的样子,讨厌至极:
“人在绝望的时候,才发现,厄运从来没有绕着自己走。而自己,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天下无敌。
至于刘主任,她也是个人!她也需要生活,想活的更好!”
“不可能……不可能的!”冯宇垂头嘀咕,双目失神,仿佛受了莫大刺、激。
“呵!没有我鬼糖,就她那废物儿子,下半生就等着在家啃老吧。至于你,也不要在我面前扮猪吃老虎,装好人了,你是什么货色,我还不清楚吗?”田小糖冷嘲鄙夷。
证据确凿,冯宇心中暗骂刘主任那头咖啡猪,竟然把自己当成礼物送人!
“糖姐!下次,下次,真的,我再也不敢了!”冯宇心知,既然事已败露,不如亡羊补牢,趁早认错伏诛,或许能少吃些苦头。
“切!我说你错了吗?”田小糖蔑视冷笑,眉头微扬,在其身前又轻踱几步,扫视眼前的猎物,继而慢声缓语道:
“不过呢~倒是有点多嘴!”
她到底想干啥?
冯宇听的如坐云雾,哪里摸得清鬼糖的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