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眼前的女鬼明显地闪烁几下，像是被这个问题卡住。
“副本……副本是什么……”
它像是想起什么，表情突然变得狰狞。
但突然，它又一次闪烁。
表情恢复的女鬼茫然地四处看了一圈，目光落在林凡身上：“你问了么？”
但林凡只是盯着它看了两秒：“嗯……看上去不像是装的。”
他现在可以确定这些NPC一样的角色对于副本一无所知。
至少，像女鬼这样的一般NPC对此并不了解。
而这时，眼镜男一行人终于通过二楼的邻居成功上楼。
刚上到三楼，眼镜男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扬着手威胁女鬼的林凡。
他差点以为那是副本NPC内讧，好在林凡余光瞥到他们，及时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异常办编外人员。”
林凡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粉色卡片，举起来朝他们晃了晃又揣回兜里。
眼镜男听过“异常办”这个组织。
据说这个组织所负责的便是当前“副本降临”情况，当随机玩家无法解决副本导致副本降临时，异常办会第一时间派出人员，在副本彻底连接现实之前解决它。
但他倒是没听说异常办还能直接往未降临的副本里派人。
而且以他戴着七百度眼镜的六百度近视眼清楚地看见，刚才林凡掏出来粉色卡片上写着一行字。
包夜五百。
神特么的包夜五百！
排除异常办有什么特殊产业的可能，眼镜男对林丹的身份抱有充分怀疑。
只是从现在的情况看来，林凡并没有欺骗他们的的必要，顺着他的话往下说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想到这里，他快步走上前，略显激动地拉住林凡的手：“你是来救我们的么？”
“是的。”林凡微笑道。
穿运动服的男人闻言也凑过去，脸上带着献媚的笑容：“大哥您贵姓啊？”
“林。你们的任务是要和这些‘邻居’打招呼？”
运动服男人闻言大倒苦水：
“是啊是啊，前面遇到的两个鬼真厉害！一个把人的脑袋当球踢，另一个把人的四肢当砝码。最恐怖的是只要我们打招呼他们就能发现我们。”
“这样啊，那可真是太好玩，不是，太恐怖了。”林凡微笑着说。
自然，林凡并没有所谓的“异常办”卡片，身上穿着异常办制服是因为他原本穿着的衣服已经被血浸透。
至于林凡方才掏出来的卡片，那完全是他从厕所门上顺手扣下来的。
“我们接着上楼吧，你们朝这位好心鬼打个招呼。它应该不会为难你们。”
林凡说着看向边上的女鬼，女鬼立刻被吓得一哆嗦。
眼镜男瞅眼缩在一边的“好心鬼”，寻思着这位大佬究竟是干了什么能让它害怕成这样。
打完招呼，四人一路上毫无波澜地上到四楼。
就像之前三层楼一样，这层同样有一位把守此处的“邻居”——一位低着头的男鬼，坐在一张看不清楚颜色的书桌后面。
它手里拿着一本旧书，不时翻动两下，若有所思。
林凡见状上前两步，双手撑着桌子谨慎地盯着它，缓缓开口：
“这么黑的楼道，你这样看书，难道不怕近视？”
男鬼将书放下，用没有眼球的眼眶看向林凡，没有情绪地回答：“很抱歉，我并不能理解这个问题。”
林凡后退一步，脸上露出扫兴的神情——他连后面怎么接捧哏都已经想好了，但这鬼居然不按照常理出牌。
男鬼并不想关心林凡扫兴与否，它没有陪林凡讲相声的打算。
它看向眼镜男等人：
“你们和我打了招呼是么？按照这里的规矩，我需要和你们玩一个游戏。”
运动服男人左右看看，林凡站在一边，满脸“我很生气”，眼镜男则是在不停地观察局势。
他犹豫两秒，开口问道：
“什么游戏？”
男鬼用空洞洞的眼眶看向他，开口：“桌子上有三本书，对应你们三人。一本生之书，两本死之书。猜出哪一本是生之书，你们就可以继续上楼。”
眼镜男这时开口：“那如果猜到死之书呢？”
“当然是死了。”
男鬼语气没有波动。
眼镜男偏头，站在墙角的林凡还在“生闷气”，没有丝毫想要行动的意思。
他暗自叹口气，上前两步观察起这桌子上的三本书。
完全相同的纯黑色书壳。
三本书不论是厚度还是长宽，都没有任何区别。
“这要怎么去猜？”
“从概率上来说，总能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