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浑身是血的人来到了大帐内。
“启禀将军,全部准备好了!”
“嗯,你去让那些送东西来的人,怎么送过来的,怎么送回去吧。本将这还有一个东西,你也让他们带回去,就当是本将的回信。”
“是!”
看到这人走去,杨澄对坐在上面假寐的拓拔烨说道:“你不会...”
“不错!”
“那你做法跟那群叛贼有什么区别?”
“难道不杀吗?如果查,你知道要查多久?届时多少军情会被泄露!你有想过吗?”
“可是...”
“妇人之仁!为将者,当杀伐果断!一将无能,必将累死三军!”
看到拓拔烨果断语气,杨澄也不再说什么。
拓拔烨看到杨澄没有说什么,语气稍微缓缓对着他说:“隔一个杀一个,必有漏的;但是,全部杀了,那细作肯定跑不了!
你要记着,慈不掌兵,义不掌财。
你真以为你父亲让你来军中镀金的吗?军功,才是这天下最值钱的东西,你见过哪个齐的开国的国公是文官,哪个不是身上都有无数军功加持?”
说着,走到大帐门口回头说道:“他刘铁,能输个十次八次,但是我拓拔烨一次都输不起!
传我军令,十日后,拔营!”
说罢,拓拔烨就离开的大帐。
坐在帐内的杨澄有些懵,他从未想过这么多...
...
临江城
南门外
一座还像样子的营帐内
“大人,这是刘大夫开的新药。”
府尹睁开布满血丝的眼睛,缓缓说道:“好,那就按这个去库房那抓药吧!”
“是”
这人转身离去,走到门口又对着府尹说:“大人,您昨日一晚没睡,要不现在休憩一会儿?”
府尹摇摇头没有说话。
“好吧”
城内
离城门不远的一座房子内
阳光照射进房屋,正好在刘元晨的桌子上。
正趴着书桌上睡觉的刘元晨被失重感吓醒了。
刚想抬头,却被刺眼的阳光闪得赶忙闭上了眼睛。
他看着阳光照在他的纸上,那些纸上到处都是大黑点,一张药方改来改去,一直没有头绪。
直到趴下睡前才写出一张完好的药方,还不知道有没有用。
如今朝廷已经采用了他的建议,所有的尸体统一焚烧,城内城外,发现老鼠就地解决,同样扔到一起焚烧。
虽然瘟疫没有之前那般传染的速度快,但是依旧没有太大的作用。
得了瘟疫的人,还是避免不了死亡的结局。
突然,他看到了什么?
他试图用手去抓,但是抓过来一看,手上什么东西都没有。
深吸了一口气,他又发现那些细小的东西动了动;呼出去,那些东西动的更快了。
他想到那些得了瘟疫又或者普通风寒的人,他们都在咳,那会不会主要的病就是从口出,从鼻进呢?
刘元晨沉思大约一盏茶后,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兴奋的朝外面跑去并大喊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
“戾气?你是说这瘟疫是邪祟作祟?”
府尹很是疑惑,怎么一个悬壶济世的大夫也开始信鬼神了?
“不不不,世人皆只知道风寒暑湿燥火六气侵入肌肤而染病,但是据我近些年观察,天地之间存在着一种不同的病邪,这病邪就好比是空气中的飞尘,来无影,去无踪,闻不出,见不到,我给它起名叫‘戾气’。
人一旦吸入戾气就会患上瘟疫,再呼出去,就会传染给他人。
呼吸之间,就是瘟疫传染之途。
所以今日之后,要让那些施药的人一定要用一块布遮住口鼻,而且那些没患病的人也要,患病的人更要。”(嘿嘿,抄的)
“原来如此,这难道就是,即使我们烧掉了尸体,四处灭鼠,然而每日得瘟疫的人依然居高不下的原因是吗?”
“大人,正是如此!”
“那刘大夫既知患病的原因,那您有药方吗?”
听到药方,刘元晨啪的一声打在自己额头上,搞来搞去,忘记写药方了,赶忙说道:“那大人这有纸笔吗?”
“有有有,快!我给您磨墨!”
此时也管不得那么多的府尹立刻起身,让出座位,然后在一旁磨墨。
刘元晨也没墨迹,赶紧上前坐好,思索一会儿后,提笔蘸了蘸墨水,在纸上写着:“槟榔二钱、厚朴一钱、草果半钱、知母一钱、芍药一钱、黄芩一钱、甘草半钱”
写完,小心翼翼的拿了起来,用嘴吹了吹,随后交到府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