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
那大夫突然惊醒,赶紧的摸了摸身上,撸起袖子看了看被咬的地方,什么都没有...
原来是梦魇...
听到屋内的动静,外面一个大喊道:“大人,这怪人醒了!”
过了一会,一个身着官袍的人走了进来,并对着这人质问道:“汝是何人?在这京城中四处传播谣言!”
这大夫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几日前从南门进京,发现了一些奇怪的病人和尸体。
病人的症状跟风寒很是相似,但无法用常规治疗风寒的药物治愈病人。
而且腋下和双腿间有明显的肿胀。
这让自己在五年前也就是抚、褚两州大旱后,发生的瘟疫极其相似。
这也让他非常害怕,那时朝廷手上还有些余粮,所以并没有让两州旱灾太过于严重。
但是那种场景,行医大半辈子都没见过,这辈子也不想再见到那种场景。
一大群老鼠,吃着人的尸体...
“嘿!我们大人叫你呢!”
一声大喊将他从回忆中拉出
“大人,草民名叫刘元晨,雷州人士。”
“刘元晨?那你为何四处谣传有瘟疫!”
听到这话,刘元晨不干了,回怼道:“我造谣?我问你!城外的灾民到如今是不是已经死了上百人!?”
“你怎么知道?”
“呵呵!我再问你,那些灾民中是病情是不是与风寒相似,但是用治疗风寒的药去治,不但治不好,而且越来越严重!?”
“你知道这是什么病吗?”
此时这人也不敢大意,因为他说的确实是对的,城中的郎中给自己的药方就是治疗风寒所用,但是不但治不好,反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严重。甚至灾民中已经有的地方开始成片的死亡。
而且那种场景,让他终身难忘,他看到一个盖着白布的灾民尸体那边肚子在动,他好奇的揭开一看。
然后一窝老鼠在他揭开的时候,四散而逃...
当他听见刘元晨说出症状的时候,他以为抓到救命稻草,然而,刘元晨的一句话,让他的心跌入谷底。
“我不知道这病叫什么,我只知道这是瘟疫...”
这人一屁股坐到地上,叹了一口气,好似老了几岁。
他是临江城府尹,刚上任不久,就遇到这种事。
但是当他发现这种风寒治不好的时候,并没有选择瞒报,他写了一份奏疏,递了上去。
并且为了稳住城内的人心,让人开始在城内抓乱言瘟疫的人。
但是刘元晨毕竟行医半生,还经过一次这样的瘟疫。
他立刻向府尹说道:“唯一的办法,就是搜寻城内所有有此症状的人,然后单独隔起来,并且要选一个阳气足,且通风的地方。”
听到刘元晨此言,府尹在旁人的搀扶下站了起来,坚定的说道:“那就这么办,大夫还有别的要交代的吗?”
“有,只是恐怕大人没这个权利...”
“是什么?”
“先挖一个坑,然后把尸体集中起来,最后一把火,全烧了。”
“...”
府尹的手抖了一下,人人都讲入土为安,而这人就要一把火全部烧了。
这事的确不是自己能做主的,他决定连着刘元晨一同奏报上去...
...
杨济和陈昌世的身影出现在了皇宫
在路上杨济小心的对陈昌世问道:“不知陈大人您对城外的瘟疫有多少了解?”
嗯?陈昌世心想,这个家伙转性了?不过陈昌世很快反应过来,对于他来说,杨济虽然坏,但在大是大非上还是掂得清的。
“不知道,听府尹那边说,有些...”
说着顿了顿,没有说话。
“我知道了,但愿吧...”
“嗯,不过杨大人,要不和老夫做个交易如何?”
“什么交易?”
看着杨济有些谨慎,陈昌世赶忙说道:“别,正经事!关于户部的!”
杨济听到是户部瞪大了眼睛,赶紧将耳朵附了上去。
“你让户部给平南大军的准备的二十万石粮草,有可能变成了十二万石,现在算算时间也就是说勉勉强强再有一个月粮草就吃完了。
你是知道的二十万石的粮草怎么够平叛的,就连吃饱肚子都是勉勉强强。
但是现在呢,二十万变成了十二万呀!”
“是谁!?”杨济强忍着怒气问道:“是哪个畜生这么大的胆子!”
陈昌世努努嘴:“咯,刘杵呗,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御史台的人跟我说的,原本御史台的人昨天就去跟你说了,但是被你家管家赶走了!”
“此话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