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震蜷缩着不敢发出丝毫动静,哪怕是一个屁也不敢乱放,生怕被那帮人发现。第一次觉得时间是如此的漫长,保持同一个动作导致肌肉僵硬近乎抽搐,脸上痛苦的表情让他感觉自己快要死了。
“话说,真的要将那些家伙放出来吗?”有人一脸担忧地说着
其中一个男子在对方的后脑勺狠狠拍了一巴掌,“你懂个屁,属于我们荣光的时代就要来临了,我们只需要听令行事。”
男人严肃且郑重地说道:“你们还想唯唯诺诺的过日子吗,像只过街老鼠一样卑微。也应该让那帮家伙尝尝这种日子了。”他讲话的时候极其用力,手里握的栏杆瞬间被捏的扭曲。
周围同伴的情绪被他的言语点燃,眼里燃烧着熊熊火焰。
大巴车猛地急刹车,车上坐的一干人差点被晃倒,旁边的小弟站稳了然后跑到司机位置,冲他嘶牙咧嘴地叫骂,下次若是这样就把他从车里扔出去。司机连连弯腰抱歉表示刚刚有只狗闯红灯。
因为大巴车的急刹,张震的脑袋猛地撞在了前排的椅背上,突如其来的痛感让他忍不住叫出声来。他的声音瞬间引起了那帮人的注意力,他们的视线通通汇集在后排角落的位置。
张震忍着痛收敛了呼吸,他暗道一声糟糕,眼神悄悄向前面看去,只见为首的壮汉正在向他靠近。
对方冰冷的眼神以及额头恐怖的疤痕让张震觉得有些可怕,一看就不是好惹的货色,张震心里抱怨这个司机开车技术差劲的要命。
“我们刚才谈话的内容你都听到了吧?”那人讲话的语气没有任何起伏,不带一点感情,他像一头狼盯着张震。
张震咽了口唾液,他连连摆手,“大哥,我累了一整天刚刚睡着了,那该死的司机让我的脑袋撞得生疼。”说罢他就拨开刘海露出肿了一个鼓包的额头。
男人站在过道四下望了望,整个车内除了他们自己人只有张震一个陌生人。他向眼前这个男孩撇了撇脑袋:“现在,下车!”
张震急了,他伸着脖子看了看窗外,在路灯的照耀下只能看见一条蜿蜒的道路,除此以外就是荒草滩和一片漆黑。
他双手合十央求道:“大哥,我着急去仁川港坐船,这会下车了我得走到什么时候,我没有多余的钱打车啊!”张震将自己的烦恼倾诉而出希望对方的网开一面。
男人挠了挠自己刚烫不久的头发,“要不我给你一点打车钱。”
张震愣了一下,有这种好事,他在心里嘀咕。
这个时候他就看到男人一只手伸进口袋摸索着什么,张震眯着眼睛细细观瞧,紧接着一道银光闪过。听见呲的一声,然后张震就看到一把匕首横在自己面前,匕首的刃尖深深扎在椅背上。
“滚!”男人拉开车窗,仿佛扔垃圾一样胳膊猛地用力将张震扔了出去。
张震的身体重重地跌在地上翻了好几滚,他趴在地上侧着脑袋看着大巴车的后尾灯距离自己越来越远。手肘和膝盖擦出好几道伤口,他呲着牙倒吸了几口凉气,“真他妈是个混蛋!”
“大哥,你怎么把他放走了,直接干掉多省事?”车上一位小弟疑惑地问
“你懂个屁,那家伙一看就是个蠢货,何必跟一个傻子较真。”老大骂道
张震打开手机根据导航搜索仁川前海,看到上面显示的距离,张震撇了撇嘴:“26公里,还不算太远。”,“好不容易吃饱饭,等到了目的地肯定又会饿。”张震不自觉地开始惋惜怀念那碗海鲜粥。
为了尽快的赶往目的地,张震行进的速度非常快,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配速,差不多40分钟就能到达。
大巴车停靠在仁川北港月尾岛,司机被打晕丢进车辆左备箱里。为首的男人打开手电,柱状的光线在黑暗中闪烁,五分钟后远处的海面上传来快艇航行的引擎声,一股淡淡的汽油味随之飘来。
在岸边等待的男人们动作麻利地上了船,一路上没有说话,只能听见呼呼的风声。舵手开大油门航行大约一个小时后他们到达紧邻仁川国际机场的舞衣岛。
此刻岛上已经聚集了上百人,他们全都万灵会的成员,在人群之中有一个身形苗条的背影坐在中间的沙地上,头发顺着咸咸的海风飞舞。
“队长,分布在首尔市各个据点的骨干成员已经全部集合完毕。”一个带着牛头面具身形魁梧的男人说道
安郁真点点头,她捋了捋头发然后戴上一具白色人脸面具,她看到后来到达的成员,“一路过来没有被人跟踪吧?”
戴着狗头面具的魁梧男子说道:“没有,我们乘坐公交车到达月尾岛然后从那里步行到达岸边等候接驳船。”
“队长,车上当时仅有一个乘客被老大从车窗上扔下去了,那家伙傻得还想让老大给他掏路费。”另一个狗头从人群里冒出来抢着说道。
安郁真懒得理这群二货,她招了招手安排接下来的工作。
舞衣岛是韩国的一个岛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