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病房里,羽生一个人安静的躺在病床上,神情安详,像是在做梦。
但事实上她的确在做梦。
鹤田泽离开后没多久,她就感到一阵困意上涌,没用多少时间就睡了过去。
羽生睡得很好,至少目前看来。
梦里的一切让她感到很安心。
几个人影在眼前晃来晃去,影影绰绰的。
虽然能看清他们的体型,但他们的面貌却是打了马赛克一样,怎么看也没法看清楚。
这么说可能不大礼貌,但这的确是她的想法。
感觉脸见不得人一样。
这次梦里的一切都显得十分和平,宁静,与前两次的鬼哭狼嚎和不知道哪里来的暴力女不同,这次梦中的人看上去十分和善。
一共有三个人。
两个男人和一个女人。
女人一头棕色的柔顺长发,拉着自己的手语气温柔地说着什么,嘴巴一张一合地,只是她听不清楚,声音仿佛是从虚空传来的,很渺茫。
两个男人站在她的身边不知道在谈论些什么,但看的出来,他们应该是一对父子之类的。
虽然看着有点不像,一个银白色头发,一个紫色短发的。
但通身的气派很像这是可以确认的。
羽生没管和她说话的女人,转了转脑袋看向四周,反正只是个梦,无礼点也没关系。
很复古的装修,装饰品都很精致,看上去是个有钱人家啊。
这应该是客厅。
羽生看着装修华丽的客厅,心中有股说不出的滋味。
酸楚?
不像。
难过?
有点。
更多的是一种熟悉和怀念。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羽生轻轻动了动,抽出被女人抓住的手,缓缓走到门口,抓住门把手,顺势就要往下拉。
门把手被往下拉了一半没到,羽生就感到一阵眩晕,然后画面就变了。
“……”
每次都是这样,做梦做到一半变场景,还就没完没了了?
在心里吐槽了几句后,羽生甩了甩头,定睛一看,发现眼前出现了一座酒吧,上面写着Lupin。
羽生站在酒吧门口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推门走了进去。
然后她就傻眼了。
太宰治?!
怎么回事?自己做梦怎么梦到他了?
果然是被烦狠了吗???
太宰治一个人呆呆地坐在吧台前,盯着眼前的蒸馏酒定定地出神。
一只猫趴在他一旁的椅子上,懒洋洋的。
??这不是自家那只三花猫吗?
他为什么会在这儿?
心里塞了一堆疑惑,羽生走到太宰治身边伸出手想拍拍那人问个究竟,但手却是径直穿透太宰治的肩膀,没有任何触感。
“……”
羽生陷入了沉默。
突然,一阵脚步声传了过来,太宰治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呀,织田作。”
一旁的三花猫听到响动后直起身子伸了个懒腰,跑到了别处。
“真是谢谢啦,老师。”太宰治语气温凉的说着。
“老师?你管这只猫叫老师?”织田作略有疑惑地声音响起。
“对啊,你不觉得他很聪明吗?有客人来的时候就会让座。”太宰治扭头看了一眼三花猫,然后又转头看向织田作。
“你听我说啊,织田作,今天发生了枪战呢,我们和装备了机枪车的精力旺盛团体在仓库街进行火拼。”太宰治说着,还摆出了个举枪的姿势。
“那还真是挺厉害的装备了。”织田作不咸不淡的评价了一句,接过老板递来的蒸馏酒,“那么,你那个新添的伤口就是火拼造成的吗?”
羽生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听到这,瞳孔一缩,看向太宰治。
她之前都没注意,这人脸上现在仔细一看还真贴了个纱布。
太宰治歪歪身子,拿手支着脸,笑眯眯的回答,“我中途急着想上厕所,结果在排水口那里摔倒了。”
羽生:……就很太宰治。
织田作手里晃荡着酒杯,蓝色的眸子盯着冰球,“是吗,既然着急的话也没办法啊。”
“没办法啊。”太宰治重复了一遍,然后便不再说话,用手一下一下地戳着酒杯里的冰球,鸢色的眸子有些发暗。
沉默了一会,太宰治突然直起身子,伸出两只手臂晃荡着,抱怨,“啊——真实的,就没有简单又省心的自杀方法吗?”
“没有的吧。”
“织田作。”
“嗯?”织田作转过头看着太宰治。
“人们都畏惧